;;;吳八一舉起手上的袋子,「全在這!」
;;;我掏出繩子,在手上扽了扽,聚精會神地開始誦念狸籠經。
;;;客廳里一片凌亂,好像剛剛被搶劫過一樣,名貴的花瓶摔成碎片,整張實木做的茶几被掀翻了,牆上大片的污漬好像一副抽象畫。
;;;我只是掃了一眼,繼續念咒,走到樓梯前念完最後一句。
;;;然後左手捋過繩子,將狸籠經的咒力加持其上,繩子上便放射出微微的金光。
;;;我交給劉老闆,「劉叔,你拿着這個,一會見機行事。」
;;;劉老闆一碰,嚇得縮手,「這繩子怎麼這麼燙?」
;;;我說:「上面有咒力加持,是專克邪魄的。」
;;;潘小姐好奇地說:「我摸摸……哇,真的好燙,林先生果然有兩下子。」
;;;他倆這一摸,致使咒力消散大半,我嘆息一聲,算了。
;;;我看見保姆站在樓梯邊上不敢上前,我說:「麻煩你煮三個雞蛋送來,速度要快。」
;;;保姆答應一聲走了。
;;;上樓之後,我們來到一條走廊,劉老闆突然嚇了一跳,原來花盆裏面坐着一個人,很頹喪地拿着一瓶酒。
;;;劉老闆拍拍胸口,「老范?是你嗎老范?你怎麼弄成這熊樣!」
;;;范先生抬起頭,他鬍子拉碴,頭髮凌亂,身上有一股臭味,估計幾天沒洗澡了。
;;;看見我們幾人,范先生眼淚簌簌地落下來,「老劉,你可得救救我,我老婆瘋了,正在裏屋鬧呢!」
;;;劉老闆側耳細聽,樓上安安靜靜,他小聲說:「我咋沒聽到動靜。」
;;;范先生說:「這會消停了。你不知道,前兩天我們因為一件小事吵起來,我老婆突然撲過來狠狠地掐我的脖子,說:『你給我去死!』,她的聲音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范先生向我們展示脖子上的勒痕,兩道紅紅的手印格外醒目。
;;;他繼續說:「我們家吵架從來不動手的,我嚇得推開她,她就又摔又砸,力量大得可怕。我那張外國進口的冷杉木桌子,她一把就掀得在空中打轉,四腳着地摔在地上,太恐怖了!
;;;「我趕緊叫小區保安來,來了四個人,她居然把四個小伙全打傷了。畢竟是我老婆,我又不敢叫警察來,只能哄着勸着,打傷的保安我賠了一百多萬醫藥費。
;;;「後來她自己拉開冰箱,那些生肉、生雞抓着就吃,還把我珍藏的紅酒敲碎,也不怕碎片劃傷嘴,懟在嘴上就喝。我尋思着要不要找她娘家人來,可你也知道,她娘家人奸得很,到時候再訛我一筆。」;;;;路上,潘小姐同我攀談,問我的情況。
;;;我也沒啥好隱瞞的,除了去過古墓這件事,問啥我就說啥,然後問她:「請問潘小姐是做什麼的?」
;;;潘小姐微笑,「手上有點閒錢,瞎投資,什麼都做。」
;;;劉老闆說:「別聽她謙虛,小潘做什麼成什麼,搞個餐飲,連鎖加盟店每年掙十幾億;投個美容,不到兩年就成了瀋陽的領軍人物,她可厲害着呢!我們圈子裏都在說,小潘要是來搶我們飯碗,用不了多久,我們都得喝西北風。」
;;;潘小姐笑道:「劉叔瞧你說的,我也就是小打小鬧,在你們這些大佬瞧不上的小市場混點錢罷了。」
;;;吳八一激動地說:「哇,潘小姐年少有為呀!其實我對這個商業也有點興趣,能不能加個微信,我們探討一下。」
;;;潘小姐第二次無視他,我看潘小姐穿着露背的連衣裙,後背到腰部光潔如玉,難道她的怪臉是長肚子上了?
;;;剛才她似乎全程都很淡定,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出於好奇,我悄悄開瞭望氣眼一打量,發現她身上只有淡淡的一縷活氣,卻沒有陰氣。
;;;我驚訝道:「潘小姐難道沒喝『駐容養顏方』?」
;;;潘小姐笑了,「笑話,我今年才二十多歲,喝那種東西幹嘛?今天就是過來瞧個熱鬧,倒也算是大開眼界。對了,你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