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可真難搞,這樣安靜多了!」
就在黑衣人的手放在蘇軼昭的胸口處時,面具少年終於開了口。
「令牌不是他拿的,送他回去吧!」
黑衣人很是納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主子!就這樣送回去?您可別被他的外表所矇騙,也許故意派了這樣的人來蒙蔽咱們。」
「他的身份經得起推敲!若是人沒了,很容易惹來麻煩。」
面具少年看着昏睡過去的蘇軼昭,面容還很稚嫩。睡着的樣子居然有一點點可愛。
黑衣人不明白自己主子怎麼突然就大發慈悲了,「那咱們剛才說了不少,他若真是那邊的人,會不會已經識破了咱們的身份?」
「他在明,咱們在暗!他若是真有問題,咱們也可順藤摸瓜。」
面具少年突然看到了腳下的銀票,將其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
「身上除了令牌和銀子,別無他物。令牌還在身上,那消息是怎麼傳出去呢?」
他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大豐錢莊的章印上,「此人月余便要去一趟錢莊,一個小酒肆,哪裏來得這麼多利潤?這一次居然換了一百兩?」
面具少年突然折回圓桌前,冷聲道「點燈!」
黑衣人立刻從懷裏掏出火摺子,湊上燭台。
等面具少年將銀票湊近圓桌前之時,發現銀票漸漸起了變化。
「少爺!少爺!」
朦朦朧朧中,蘇軼昭只覺得有人在搖晃他的身體。
她睜開眼,發現眼前有些模糊。
「少爺,您可算醒了!怎麼睡得這麼沉?」
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蘇軼昭驚得一咕嚕爬了起來。
「侍方?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蘇軼昭拉着侍方,這小廝雖然吃的多,人也有些傻乎乎的。但人沒了,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少爺!咱們怎麼來客棧睡下了?您這麼困啊!」
侍方很是疑惑,他一醒來就在少爺的床邊趴着,而少爺睡得也很沉。
可他之前明明在茶寮,到底是怎麼來得客棧呢?他毫無印象。
剛開始還以為是碰到盜賊或拍花子的了,可他剛才看了,房門沒上鎖,身上的銅板和扇子也還在。
侍方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說了,蘇軼昭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和侍方說了,以免惹來麻煩。
知道的太多,對侍方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