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擁着,沉默了一會兒,李婉儀又幽幽地道:「我現在什麼都想通了,只要我們都好好的,這樣好好的活着,生活,我就都知足了,少了哪一個我都會遺憾一輩子的。」
「說什麼呢?」
葦慶凡將她放開了一些,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笑道,「怎麼可能會少?我們都要再活70年呢,最好能活到下個世紀。」
「是不會少。」
李婉儀小聲咕噥,「說不定還會多出來一兩個……」
葦慶凡心裏一跳,不知道學姐是什麼意思,經歷一場了生死之劫,對江清淮的態度鬆動了?
他沒好氣道:「瞎說什麼,上哪多去?」
李婉儀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只一個眼神而已,就勾的葦慶凡有點蠢蠢欲動,但學姐剛懷孕,不宜同房,最近都很克制,只得繼續克制。
他擁着學姐躺下,李婉儀繼續依偎在他懷裏面,主動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仰着明艷嫵媚的俏臉湊過來索吻。
葦慶凡登時有點克制不住,輕輕拍她一下,沒好氣道:「別勾我啊!」
李婉儀知道他的顧慮,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低低嬌聲道:「你輕一點……」
外面暴風雨依舊,遲遲沒有停歇的跡象,室內暴風雨相和,只是在許久之後停了下來。
「你討厭」
關了燈後,李婉儀靜靜的伏在他懷裏面,拖着甜膩膩的嗓音撒嬌,「那麼久……」
「不這麼久就更討厭了。」
葦慶凡低頭親了親她,又聽着外面輕微雨聲,笑道:「這暴雨下的,比我還久……」
李婉儀又害羞又好笑,輕輕掐他一下,調整了一下姿勢,依偎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葦慶凡輕輕撫摸着學姐光滑嬌嫩的肌膚,很快睡意襲來,昏昏欲睡,就在這時,聽到李婉儀仿佛呢喃般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來:「葦慶凡」
他正要回答,卻覺一隻柔滑的手掌自被中伸出來,輕輕按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要說話。」
黑暗之中,李婉儀的聲音很低,像嘆息、像囈語,輕輕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睡着……睡着了也好,沒睡着也好,反正我說了,能不能聽到,看天意了。」
屁的天意!
葦慶凡才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沒有睡着,肌膚相親這麼久,彼此都很了解,她不可能連這點都判斷不出來。
他不知道李婉儀要說什麼,可心跳卻不由自主加快了起來。
「這種事情,我本來不打算明說的,但是過了今天,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
她似乎還有些糾結,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我……我今天下午,真的好害怕……」
柔滑的手掌自他嘴巴上挪開,兩條手臂重新緊緊摟住他,很用力的抱緊,傲人的嬌軀緊貼過來,貼在他的身上,似乎又記起來下午那噩夢般的經歷,有隱隱的顫抖。
「只要我們都好好的,我可以不在乎別的……不過,只限於已經融入我們這個小家庭,我和妙妙都可以接受的人……外面那些女人,你想都不准想……」
黑暗中,她的嗓音時斷時續,像是內心還在掙扎和糾結,但最終還是完整說了出來。
這話語很隱晦,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葦慶凡聽得不由愣住,萬萬沒想到李婉儀會這樣說。
於此同時,他心中下意識浮現了一個疑問:
「已經融入我們這個小家庭的人」,指的毫無疑問就是江清淮了,但哪怕用更隱晦的表達,也可以直接指江清淮一個人,幹嘛還要繞着圈子這樣說呢?
哪怕直接用「她」來代替也好啊,很清晰明了,完全不會有誤會。
不過,相較於李婉儀透露出來的信息,這點疑問連浮雲都算不上。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好到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學姐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他此刻的感受里,驚喜佔據的成分並不大,反而是「驚」更多一些。
哪怕經歷了下午的事情,也是和李婉雲一起經歷的,又不是跟江清淮,咋就忽然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