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語臉蛋燒的厲害,不敢再跟他對視,移開目光,小聲咕噥道「我才不想知道呢。」
葦慶凡笑道「到時候你不想知道我也會告訴你。」
「我就不想知道!」
黎妙語抿着嘴角,掩住快要從心底溢出來的笑意,然後在藏不住之前白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轉過身來。
她兩手捏着一支中性筆,身體有點僵硬地端正坐好,背對着他低着頭,心中絲絲縷縷的甜蜜終於滿溢出來,化作嘴角甜甜的笑容。
她努力地想要把這種不矜持的笑意藏起來,可怎麼都收不起藏不住,只好繼續低着頭,悄悄的享受着這份似乎從未經歷過的甜蜜和歡喜。
像是心裏有一朵巨大的香甜的棉花糖,怎麼都吃不完。
過了會兒,她忽然記起來一件事情,又轉過身問葦慶凡「你姐和學姐都估完分了吧?怎麼樣啊?」
「我姐估了六百分出頭,學姐……」
葦慶凡遲疑了一下,黎妙語睜着亮晶晶的眸子,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葦慶凡壓低聲音,繼續道「學姐沒估分,她可能要輟學。」
黎妙語明顯吃了一驚,「為什麼?」
葦慶凡儘量簡練地將事情講了一下,黎妙語聽完之後,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所以你才去買彩票?」
「為什麼這樣問?」
葦慶凡驚愕而又錯愕,如果不是李婉儀,他說不定真的不會去買彩票,至少不會買這麼多。
但在正常人的思維裏面,兩者之間根本不構成因果關係,誰會將度過厄難的希望寄托在彩票上?
何況他還是借錢去買彩票!
黎妙語是怎麼猜到的?
「感覺。」
黎妙語望着他,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表情認真,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道,「不然你為什麼要去買彩票呢?」
「這兩件事情沒有因果關係。」
葦慶凡乾咳一聲,解釋道,「不管學姐家是不是出事了,我都會去買彩票的,當然如果中獎了,能幫我肯定還是想幫一下。」
黎妙語點了點頭,又小聲問「她會接受嗎?」
「總要試一下。」
「嗯嗯!」
黎妙語很用力地點頭,作為一個相信「總要有人為善良付出代價,也總要有人在此之後仍堅持善良」的人,她對葦慶凡的這種行為自然是贊同和欣賞的。
就是心裏面莫名地有點悶悶的。
「黎妙語,你這樣是不對的!不好!」
她在心裏面悄悄的警告自己,並進行了一番反思,重新堅定了價值觀。
葦慶凡見她愣在那兒發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黎妙語回過神來,見他還伸手晃,張嘴作勢要咬他。
她以前這樣嚇唬過喵喵,但葦慶凡不知道是太笨,還是太不要臉,見她張嘴去咬,一點都沒有要躲的意思。
她見嚇唬失敗,瞪葦慶凡,葦慶凡還給她一個「你隨便咬」的眼神。
黎妙語當然不會真的去咬他的手,氣鼓鼓地白了他一眼,又問「你那天多買的兩張彩票是不是給學姐了?」
葦慶凡點點頭,「不過給她的那張八場彩沒中。」
黎妙語問「六場彩不是要開了嗎?能中嗎?」
「不知道。」
葦慶凡搖搖頭,六場彩有半場,相當於是猜十二場結果,每場都是三個選項,太複雜了。
他對這幾場比賽的結果都記得,拿不準的就是半場。
不過,今晚比賽結束之後,就知道結果了。
他拿不準的是澳大利亞對rb的比賽半場,這場比賽的最終比分是21,但上半場結果他是真忘了。
給學姐買的是上半場負。
第二天起床,葦慶凡得知了這場比賽的結果,他記錯了!
最終比分是31,而不是他印象當中的21。
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好在彩票押的是勝負,沒有出錯,並且澳大利亞上半場負。
也就是說,給學姐的那張彩票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