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極惡之人,被判刑被下了十八層地獄,可縱然是地獄中的酷刑,也無法與他此時所經受的磨難相提並論。
因為不光是他的身體,就連他的靈魂同樣也在被磨滅重塑,從外到內,一寸都沒有給他放過。
但最過分的是,即便是痛苦如此強烈,可他的精神意識卻是越發清晰,哪怕是他的魂光都被磨滅破損了,他也能夠維持完整的思維邏輯,所謂的昏迷更是想都不要想。
風秉文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實現的,他現在正在被迫的接受一部,或者說一部的先天經文,同樣是由先天道文組成,不過其中所注重的卻是自身的體魄。
在不斷升華的痛苦中,被迫保持着清醒意識的風秉文只能夠將一切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半部先天經文中,可是他卻沒辦法忽略痛苦,只能夠痛並快樂。
而在此過程中,風秉文開始忽略了時間的流逝,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這方面了,他說經歷的這一切已經足夠沉重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日又或者是一年,已經完全對時間失去了感知的風秉文突然感覺到那不斷折磨他的粉身碎骨,而後又不斷再生,重塑的滋味已然褪去,隨之而出現的便是如潮水般湧來的舒暢感。
砰!
仿佛是用遠古夔牛的皮所煉製而成的戰鼓聲在敲響雷動,當鼓聲響起之時,就仿佛萬千天雷從空中落下,而後齊齊炸開,不過這並非是夔牛戰鼓,而是一位生靈的心跳。
「這就是我現在的體魄?」
經歷了太多,也被迫承受了太多痛苦的風秉文感受着自己那沉重而緩慢的心跳,感受到在自己的四肢百駭中所流淌的旺盛氣血,他甚至有了一種自己一拳便可以給這一方天地梳中分的錯覺。
當然,也許這並不是錯覺,不過如今的他現在大概率做不到,但是在經歷了足夠的歲月沉澱,將他如今體魄中所蘊含的潛力盡數挖掘出來,他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真不錯!」
風秉文感嘆着,隨後此刻沉浸在黑暗虛無中,就仿佛處於開天闢地前夕的他,眼前出現了一道光。
當這道光照射到身上的一瞬間,風秉文不假思索的便朝着那道光,踏出一步,而後他重新回到了那一處熟悉的山巔。
沐浴燦爛的陽光,呼吸着蘊含濃郁靈機的空氣,風秉文甚至有一種重新做人的感覺,事實上,也差不多,如今的他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也沒什麼差別。
原本只是得了先天五行本源氣的他,容顏俊郎飄逸,但氣質還有幾分的中性化,可此時卻是陽剛氣十足,再無半點飄逸氣質。
他站在那裏,竟有了先前那位至尊一分神韻,其黑髮披散至腰間,裸露的肌體閃耀不朽的光輝,強大的氣血讓圍繞神山的雲氣開始潰散。
「果然承受住了!」
青衣少年審視此時的風秉文,眼中有一分詫異一閃即逝,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雖然他算到可行,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合理,過於離譜。
這感覺就像是碰巧解開謎題,得到正確答案,卻對其中的過程有些迷糊。
「嗯,不差!」
雖然心中有詫異的情緒,但是作為一位古老者,他不會在年輕的人族面前流露,他以一種平淡目光審視,微微點頭,給予一定認可,隨後便提出新的要求,
「你在此地,靜修三月,便去尋我大哥的轉世生,為他護道!」
「三月!」
風秉文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忙詢問,
「我蛻變用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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