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拜:「臣拜謝吾皇天恩!」
;;;「起來吧,這一盤炒菜都快涼了。」嬴胡亥指着那小炒肉,微微一笑。」
;;;尉先生低頭,端起來小炒肉來,連渣都不剩,全部吃光。
;;;他感覺皇帝對自己的這個動作非常滿意。
;;;皇帝和帝後兩人都看着自己笑了笑,隨後起身朝着房門外走去。
;;;「臣恭送皇帝皇后!」
;;;尉先生又急忙拱手拜道。
;;;夕陽下。
;;;晚風吹來。
;;;金色的夕陽照耀在長安的片片磚瓦上。
;;;風吹拂着嬴胡亥耳邊垂落的烏黑長髮。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愉快極了。
;;;「這個人沒有名字?」蒙蕙忍不住問道。
;;;嬴胡亥道:「尉先生就是他的名字……」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小時候放狗咬過他,那個時候,他還不叫尉先生,尉繚呼喚他,只是叫童子。
;;;尉先生,應該是後來到了軍中,他這才有的名字。」
;;;蒙蕙忍俊不禁起來:「難怪他看到陛下以後,會是一幅那樣的表情……」
;;;「只不過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嬴胡亥伸手輕輕的按了按太陽穴,他身體裏邊會時不時冒出一些古怪記憶的事情,一直都沒有解決。
;;;「宣貴妃焚香頗有安神效果,陛下今天晚上不如在宣貴妃宮中安歇?」
;;;嬴胡亥輕輕的點了點頭,許莫負做這個,確實是有一手。
;;;東廠!
;;;東廠的府衙是用一座荒廢的院落改造而成的。
;;;這個院落此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昔年對始皇帝一統天下出過大力的尉繚。
;;;但這麼些年過去了,始皇帝臨朝的時候,未曾將此處的東西賜給什麼人,所以這裏顯得非常荒蕪,甚至看起來充滿了荒涼之感。
;;;東廠的人正在翻新加固,遠遠看去一派熱鬧景象,空氣里還瀰漫着油漆的味道。
;;;中行說正立在一邊上,令他很意外的是,廠公韓談,竟然也參與了翻修的隊伍中。
;;;韓談再給一道正門上黑色的油漆。
;;;中行說就立在一邊上,把這一次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了韓談聽。
;;;韓談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咱家現在雖然是東廠廠公,但是誰都清楚,在北方戰場上的時候,皇帝就已經把咱家賜給了仁妃娘娘。
;;;所以,咱家雖然是東廠廠公,但也依舊是仁妃娘娘的奴才。
;;;現在貴人既然讓我給你升官,這究竟明擺着宣告以後你是貴人的人了。
;;;小傢伙,你懂這個意思了嗎?」
;;;中行說不敢說話,他認為自己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
;;;表明對於廠公的忠心,那把貴人放在什麼地方?
;;;表明對於那位貴人的忠心,廠公心中若是不快呢?就算廠公明面上不敢不快,那心中卻可能不快。
;;;所以不管怎麼算,他都有些窮乏。
;;;於是,乾脆不說話。
;;;韓談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個聰明的小傢伙……你是不是覺得攀上這位貴人,遠遠比不上攀上皇后強啊?」
;;;「小人不敢!」中行說道:「做奴才的,那裏有資格挑主子?有主子肯要,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寵了。」
;;;「這話我喜歡聽。」韓談琢磨了一會兒,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外邊來了一個人,中行說微微看去,發現這個人是皇帝身邊的寵臣周青臣。
;;;周青臣現在為皇帝執掌國璽,掌印內臣,身份顯赫,不少人都見了他,都挑着好話說。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周青臣和太監大總管韓談的關係,在表面上看來就顯得非常親密了。
;;;明面上,東廠已經宣告成立,但是其下屬的各種官員,卻依舊沒有完全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