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城中所有的產業都已經歸朝廷所有,但是這是客棧,只是查封了起來,住在裏邊的客商,並沒有被驅逐出來。」
;;;「着重查一下。」許莫負道:「如果那竹簡,就是從對面街道上,被風吹過來的呢?」
;;;婁敬抬起頭來,朝着周圍看去,這附近所有的客棧,一時間在他眼中,都變得非常可以了。
;;;那……這個地方常年吹方向的風?
;;;婁敬看向某一桌的人,那些人隨手丟下銅錢,打着哈欠,很是懶散的離開。
;;;許莫負方才把茶盅里的溫茶喝光,兩百人的錦衣衛就已經走進那院落中。
;;;「這屋子裏有味道。」老嫗將從柳樹上折下來的柳條,輕輕地插在一邊上的玉瓶中。
;;;另外一個跪坐在一張矮几前邊的老嫗面無表情的看着這老嫗,眼中緩緩地出現了陰毒之色。
;;;「你難道沒有聞到味兒嗎?皇帝身邊的那些人,都已經聞到味兒,朝着這邊摸過來了。」
;;;「自從你將我易容成老嫗模樣,來到這房間裏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外邊的事情你認為和我有關係?」
;;;「我親自去看過,認為這件事情和你有密切關係。」
;;;「我們需要轉移出去,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可惜這客棧內外,已經被錦衣衛盯着,任何可疑人等,都會被錦衣衛抓下來盤問。」
;;;「所以我認為,他們是在找你。」。
;;;這兩個人,一個是長公子扶蘇殿下,另外一個就是張良。
;;;「等會錦衣衛的人把所有的房間都搜查一遍,我希望他們進來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要說。」
;;;嬴扶蘇冷笑了一聲:「你認為,我如果被錦衣衛抓到,我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張良凝視着嬴扶蘇一會兒,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又像是在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殺人封口。
;;;只要皇帝沒有得到真正的嬴胡亥,哪怕這個真正的嬴扶蘇已經死在了他手中,他依舊有無數辦法,創造出無數個嬴胡亥。
;;;「想殺我,就快點動手。」嬴扶蘇目中不可遏制的輕蔑,像是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張良臉上。
;;;「你我同在北地郡舉事,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張良微笑着,所有的懷疑和疑慮都消失了一樣。
;;;這個時候,房門外邊傳來了腳步聲,隨即敲門上響起,冷漠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
;;;「錦衣衛奉命搜查,馬上開門!」
;;;張良走到房門邊上,回頭看了一眼嬴扶蘇,隨即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同一片天空下,同樣的時間裏,卻發生着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啟稟娘娘,臣有要事稟告陛下!」
;;;婁敬手心緊緊地攥着什麼東西,表情更是凝重到了極點,宛若他手中拿着的,是什麼關乎帝國存亡的重要絕密般。
;;;許莫負看了一眼婁敬,壓低了聲音說:「陛下這邊才剛剛睡下,愛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
;;;看着婁敬有些遲疑,許莫負忍不住笑道:「難不成本宮還會危害我大秦不成?」
;;;「非是如此。」婁敬將手心裏捏着的東西展開,這赫然是一片竹簡。
;;;竹簡上邊刻錄着「嬴扶蘇在城中」五個字。
;;;許莫負緩緩地拿在手中,認真端詳了起來,這上邊的文字似乎並非使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刻上的,反而看起來像是有人捏在手中許久時間,才刻錄成功。
;;;因為這竹簡都已經被磨得油亮。
;;;許莫負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城南的正陽街丙甲號房屋邊上,有一顆柳樹,柳樹長勢不錯。
;;;所以丙甲號的主人家就在柳樹底下開了一個茶鋪,錦衣衛的兄弟們昨天到現在一隻都在城中巡視,尋找可以目標。
;;;坐下飲茶的時候,這竹簡就掉在他們的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