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果真是他!」冒頓掙扎怒吼着,眼淚都流淌了出來。
;;;匈奴人之中,當然有嚮往華夏文化的人,自然一些上層人士會寫華夏文字。
;;;這獸皮上的文字,冒頓無比熟悉,就是自己那個「好弟弟」祁連的筆跡。
;;;秦人斷然不可能模仿的出來祁連的筆跡,那真相只有一個,秦人皇帝說的是真的!
;;;按着他的禁軍捏住要環首刀刀柄,怒聲吃喝起來。
;;;嬴胡亥揮手道:「放開他,朕相信他知道該如何選擇。」原本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謊言,可誤打誤撞之下,祁連這封令書的到來,頓時讓所有謊言變得比真金都真!
;;;「祁連啊祁連,你可真是朕的神助攻!」嬴胡亥心中都已經樂開了花。
;;;左右禁軍得令,頓時到一邊上,神色陰冷的瞪着冒頓。
;;;冒頓則匍匐在地上,抱着那獸皮書信痛苦的哭泣了起來。
;;;嬴胡亥和李夭,還有下邊的諸多禁軍面無表情的看着冒頓放聲大哭。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後,冒頓猛然止住哭聲,他擦掉臉上的淚水,抬頭看着皇帝。
;;;「我可以寫書信給休屠王和渾邪王,勸說他們殺掉祁連,但我有一個請求。」
;;;「講!」嬴胡亥低喝道。
;;;「他們兩人殺掉祁連以後,必定為……」冒頓遲疑了一下,隨即咬牙道:「必定為頭曼所不容,到時候請皇帝陛下敕封我為單于,我願臣服於大秦皇帝。
;;;到時候我可統帥他二人,為皇帝陛下誅滅頭曼做先鋒!」
;;;「好!」嬴胡亥沉聲道:「但朕要見到祁連的人頭,擺放在我咸陽宮上,朕才會冊封你為單于,否則的話,你以為朕的敕封,阿貓阿狗都能得到嗎?」
;;;頭曼面色微變,隨即道:「好!」
;;;「待下去,給他治傷。」嬴胡亥揮了揮手,一邊上的禁軍神色陰沉的盯着冒頓。
;;;冒頓起身,微微拱了拱手,這才跟着禁軍們退了下去。
;;;「此人學我大秦禮儀,倒還有模有樣。」李夭忍不住笑道,隨即又擔憂道:「陛下當真信任此人?」
;;;「此人心中藏匿豺狼,乃是忘恩背德之人,朕又怎麼會相信他?」嬴胡亥搖頭道。
;;;李夭立刻明白過來:「陛下是想要藉助他的嘴,讓匈奴人亂起來,一旦渾邪王和休屠王得到消息,是祁連泄露他們的行蹤,才讓他們折損兒郎。
;;;哪怕他們不敢反叛,恐怕也會心懷怨恨,長此以往之下,難免頭曼不會猜忌兩人。
;;;一旦頭曼和休屠王、渾邪王之間的猜忌日漸加升,將來必定反叛!」
;;;「果真冰雪聰明!」嬴胡亥眯眼一笑,隨即大喝一聲:
;;;「韓談!」
;;;「陛下!」韓談躬身道:「奴婢在!」
;;;「調集兩千禁軍,將冒頓所在的地方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告訴裏邊所有的人,如果冒頓逃走了,所有人都跟着腦袋落地,別怪朕沒提前和他們說。」
;;;韓談心頭一震,他是沒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看重那個冒頓。
;;;「此外,如果冒頓沒有出什麼事,所有人都有賞!」
;;;「奴婢遵旨!」
;;;「陛下日理萬機,切記身子也最為重要。」李夭躬身一拜:「妾身就暫時告退了。」
;;;依舊是那種哀怨彷徨的眼神,看得嬴胡亥心中滿是奇怪的感覺。
;;;「朕知道了,只管退下便是。」嬴胡亥點了點頭。
;;;蒙府。
;;;蒙蕙雙手捧着這一口製作精美的橫刀,緩緩抽出刀鞘來,雪亮無比的刀身像是能反光,倒映着一股破人神魂的寒氣直透心間。
;;;「據說這刀用的是包鋼法鍛造,無論是堅韌程度、還是鋒利都遠勝環首刀。」蒙蕙輕聲說道。
;;;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蒙毅打了一個哈欠,頂着兩個黑眼圈道:「你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