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一家四口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久不食人間煙火的墜兒雖然對這些飯菜已毫無胃口,但還是略略吃了些應景,可這「神仙」做派還是讓三人覺得有些彆扭,尤其是紅石,和「神仙」坐在一起吃飯令他頗感拘束,好在晴兒和仙兒跟墜兒沒那麼多隔閡,談笑間,這頓飯也就越吃越溫馨了。
墜兒的相貌顯得比仙兒還要年輕一點,在人情世故上更是不如仙兒,這哥倆坐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仙兒更像哥哥,這一點給家宴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不但仙兒以此打趣哥哥,紅石和晴兒亦沒少拿這個說笑。
年近四十的墜兒在心態上也就是個少年,對大家的打趣是絲毫不在意的,回應出的傻笑模樣令三人屢屢為之噴飯。
飯後不久,沈清的神念就傳進了墜兒腦海,「把你爹帶到別的屋子去。」
墜兒暗喜,對仙兒道「快去陪你妻兒吧,別讓她起疑心。」
仙兒不舍道「跟她說了要跟爹稟報一下賬目,晚一點過去無妨。」
「快去吧你,咱哥倆有話明天再說不遲,有你這在爹娘就不疼我了。」墜兒笑着把他往外推。
晴兒笑罵道「胡說!你良心讓狗吃了!」?她是最懂得兒媳等待之苦的,罵完墜兒就對仙兒道,「你哥哥這是疼惜你,你就先回去吧,哥倆明天再聊。」
仙兒聽娘發話了,不敢違拗,借着拉拉扯扯把墜兒帶到外間屋,紅着臉附耳警告道「晚上你要敢用神通朝我們那邊偷看,我饒不了你!」
墜兒怔了一下才明白過味來了,不禁啞然失笑,用力推了仙兒一把道「快滾吧你,天仙我都不知看了多少了,還有興致看你們呀!」
這回輪到隱身在一旁的沈清啞然失笑了。
打發走了仙兒,墜兒回屋悄悄對娘道「您先去旁邊屋裏歇一會,我跟爹說幾句話。」
晴兒狐疑的看了他一下,然後點頭去了。
紅石看這娘倆鬼鬼祟祟的嘀咕了一下晴兒就走了,不禁眼中也露出了狐疑之色,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沈清就出手封了他的六識。
「你在外屋盯着點,別讓人進來打擾。」沈清現身後對墜兒吩咐了一句,然後就坐到了紅石的對面。
墜兒二話不說的走了出去,但卻沒有關上門,他很想看看沈清怎麼幫爹醫治,而用神識查看很容易對沈清造成攪擾,所以只好偷偷用眼睛看了。
沈清只是靜氣凝神的坐着,一雙明眸盯着紅石的左腿膝蓋處,不見有絲毫動作,大約過了半炷香功夫,沈清的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後移向了紅石的右腿,這次持續時間更短,只過了十息,她就站起了身,對墜兒傳神念道「幸不辱命,這個人情你可是要欠我的。」
「啊?這就治好了?」墜兒難以相信的跑過來,用神識向紅石的兩膝看去,那些骨刺果然不見了,他驚訝的看着沈清,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看得出來沈清顯然是頗為得意
的,她繼續用神念對墜兒道「服了吧?這就是我參悟出來的法術,記得上次我用石頭給你演示的神通嗎?道理是一樣的,這就是意念之術。」
「那……」墜兒指着爹的膝蓋,蹦出一個字後眨了幾下眼才用神念問道「那些弄下來的骨刺去哪了?化掉了?」
沈清微微搖了搖頭,「我現在僅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還有待進一步參悟。」
「這太神奇了!你得教教我……」墜兒眼中放出貪婪的光芒,這和沈清上次在石頭裏弄出洞和字給他的感受大不相同了,這可是能幫爹娘治病的。
「我若能參悟明白自然會教你,但我想在短時內肯定是不行的,這個我心裏是清楚的。」見墜兒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沈清擺了下手道「回頭再說吧,困鎖他時間太長了他就能察覺了,把你這副嘴臉收一收。」
沈清在解開對紅石的封禁後就消失不見了,紅石醒轉後摸了摸腦袋,似乎感覺有什麼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爹您別動,我來試着給您治治腿疾。」墜兒為了加以遮掩,忙用神識掃向紅石的雙腿。
「哎……哎……孩兒啊,你這是用的什麼神通啊?我這腿……」紅石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