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爺看到橫衝直撞的小侄兒,一時間有些頭疼:「冬天才有糖炒栗子。」
小胖墩兒躺在地上打滾:「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我要吃糖炒栗子!」
吳掌柜看着胡太醫的小兒子,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東家,有了!」
胡二爺問道:「有什麼了?」
吳掌柜陰險一笑:「混進第一堂的辦法!」
……
蘇小小去看了兩位重傷患者,二人已度過危險期,傷口癒合得不錯,骨折的地方也不再疼痛,再過三日,也差不多能回家療養了。
「鶯兒,看見我師父了嗎?」
「在庫房整理藥材!」
蘇小小去了一樓的庫房。
前幾日下了雨,有些藥材保管不當,受潮了。
他正在一一剔除出來。
「師父。」蘇小小打了招呼。
符郎中對這聲師父受之有愧,奈何蘇小小叫得毫無心理壓力,他也只得硬着頭皮應下。
「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怎麼又來醫館了?不是讓你別來的嗎?」
蘇小小道:「有些事想問問你。」
符郎中道:「你說。」
蘇小小問道:「你父親是哪一年診斷出昭陽殿的喜脈的?」
符郎中沒料到她會問這個,他父親去世多年,他偶爾提起來並不會再像曾經那樣傷懷。
他只是很疑惑,她似乎對此事頗為關注。
符郎中回憶了一下,說道:「景宣二年的冬天,陛下剛登基不久,根基未穩,皇宮很忙,太醫院也很忙。」
蘇小小道:「也就是……大概十五年前?」
符郎中道:「沒錯。」
蘇小小又道:「那一年,南陽王在京城嗎?」
符郎中想了想,說道:「在的,南陽王那會兒還沒遷去封地。」
蘇小小將自己掌握到的線索梳理了一下。
景宣二年冬,昭陽殿診出喜脈。
次年春,南陽王遷往封地,開始籌謀造反。
景宣五年,南陽王謀反失敗,被景宣帝以「瘟疫」之名滅了南陽王滿門。
蘇小小問道:「南陽王謀反的事你聽說過嗎?」
符郎中沉思道:「聽是聽過,但……陛下未張貼皇榜告示天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蘇小小摸下巴。
假設,被診斷出喜脈的人是白羲和,那麼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南陽王的,也可能不是。
如果是,南陽王是為了她與腹中胎兒造反。
如果不是,這又分兩種情況。
一種是二人兩情相悅,白羲和是被別的男人強迫了,而鑑於白羲和身處後宮,這個有機會強迫她的男人便只有景宣帝。
南陽王為了解救她於水火,這才舉兵造反。
另一種情況是南陽王單相思,得知白羲和懷了景宣帝的骨肉,南陽王無法平息內心的妒火,決定自己做皇帝,將白羲和搶過來。
可是,方才靜寧公主已經明確地表示景宣帝心中只有皇位,對白羲和並無多餘心思。
簡言之,景宣帝是不可能碰白羲和的。
這麼推斷的話,如果白羲和懷了身孕,孩子就只能是南陽王的。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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