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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王的臉黑成了炭。
馬車走了。
一個小豆丁被遺棄在原地,懵呆呆的。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咸摸?
凌雲趕忙下了馬車,走過去將小虎抱了起來。
他摸到小虎濕噠噠的褲子,表情一秒裂開。
……
蘇小小與鬼怖去飛雲樓找蠱師,遠遠地瞧見了大量官差。
她叫住了一個匆匆路過的小販:「這位大哥,請問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小販嘆道:「酒館裏有人鬧事,驚動了官差,那幾間鋪子全被查封了!你們是要過去吃飯還是打尖啊?別去了,不讓進的!」
「官差來了多久了?」蘇小小問。
「半個多時辰了吧!」小販說。
「看來蠱師沒去飛雲樓。」蘇小道。
蠱師剛離開不久,來到這兒時,飛雲樓就已經進不去了。
「七少奶奶!七少奶奶……」
車夫捂住頭頂的傷口,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阿福!」蘇小小看向他的傷口,「讓我瞧瞧。」
車夫忍住疼痛搖搖頭:「我沒事,皮外傷而已,別管我……快去救小公子……馬車被人劫走了,他們有三個人……往那邊去了……」
蘇小小與鬼怖順着車夫所指的方向趕到了現場,卻只看見一輛空蕩蕩的馬車、兩具冰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以及不遠處的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
馬車有碰撞的痕跡,車內無血跡,說明孩子當時沒受傷。
「是自相殘殺。」鬼怖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說。
「他們為何自相殘殺?鬧內訌了嗎?」蘇小小不明白。
很快,她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布袋。
打開一瞧,赫然是蠱師的蠱囊。
只不過,裏頭的蠱全都死了。
什麼人幹的?
這也太逆天了。
去探路的五虎飛了回來:「師乎!師乎!師乎!」
凌雲來過?
這些……該不會是凌雲乾的吧?
蘇小小果斷搖頭。
凌雲只是一個被厭食症困擾多年,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病弱琴師。
二人雇了一輛馬車回梨花巷。
車上,她為車夫包紮了傷口。
她對待一個下人與對待其餘傷者沒什麼不同,鬼怖看在眼裏,沒有說話。
馬車到了。
蘇小小跳下馬車:「鬼怖,結賬!」
現在又是鬼怖了。
院子裏的下人全都歇下了,鄧安也在自己的房中修養,凌雲獨自守着三個呼呼大睡的小孽徒。
小虎被師乎洗白白,換上了乾爽的衣裳,別提睡得多香。
凌雲跽坐在蒲團上,月光輕輕灑落,襯得他清冷如玉。
「凌雲。」蘇小小將鞋子脫在門口,穿着白色的足衣邁步入內。
她看到床上的三小隻,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咦?小虎怎麼換了衣裳?」
凌雲這裏是有三個孩子的換洗衣物的,但一般來說,三人都是一起弄髒一起換。
「尿了。」凌雲不想回憶自己抱着尿褲子的小孽徒走了一路。
「今晚……多謝你了。」
蘇小小試探地說,沒點明具體什麼事。
凌雲也沒明說,只是喝着茶淡淡應了一聲:「在我這兒把人弄丟的,我找回來也是應該的。」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好吧,我不好奇,我一點兒也不好奇。
「蠱師……」
「沒殺死,被人救走了,那個人我不認識。不過……」凌雲言及此處,掃了眼呼呼大睡的小孽徒,「長得像。」
蘇小小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長得像三小隻,看來是南陽王。
南陽王是個危險的傢伙,凌雲能帶着三個孩子從他手裏全身而退,會是巧合嗎?凌雲當真只是一個病歪歪的琴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