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又非得遇上天花這種病?
他嘆息着掃了眼床上的小郡王,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把被子給踢了。
他走過去,剛要給小郡王把被子蓋上,卻察覺到被子潮潮的。
他眉頭一皺,摸上了小郡王的衣裳。
一片濕膩!
小郡王……出汗了?!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奔出屋子,失聲叫道「院判大人!院判大人!小郡王退熱了!」
……
蘇小小摘了口罩與手套,在附近的亭子裏見到了衛廷與莫邪,蘇小小簡單交代幾句後,和衛廷一道出了府。
臨走前,莫邪問他們住在哪裏。
衛廷道「逐月客棧。」
回到客棧,衛廷讓扶蘇回自己屋歇息,他把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崽子挨個放好,隨後才問蘇小小道
「小郡王的病情有把握嗎?」
蘇小小脫下夜行衣「暫時還不好說。」
她給小郡王用了藥,他今晚應當能退燒睡個好覺,但明日肯定還會再次高熱,反反覆覆三五日,挨過去才算度過危險期。
衛廷看着她舒展不開的眉頭,說道「你給祖父、六哥還有我治傷的時候,都不曾這般為難過。」
他們三個可全都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蘇小小輕輕搖頭「這次的情況不一樣。」
秦滄闌與衛六郎、衛廷的傷勢是她所擅長的領域,也有足夠對症的藥。
而天花是沒有靶向藥物的,甚至都沒有臨床的治療經驗,因為天花在她前世早已滅絕。
「你先睡吧,我再看看醫案。」
「我陪你。」衛廷也脫了夜行衣。
蘇小小沒拒絕。
她拿出紙筆,認認真真寫下了兩份醫案。
一份是她適才的觀察與診斷,另一份是她從小郡王屋裏看到的太醫們此前的觀察與診斷,她一字不差地記在了腦子裏。
兩份醫案放在一起,小郡王的病程就清晰了。
她列了十幾張方子,反覆推敲,確定了最終的給藥方案。
「這些藥材我都帶了,這幾味得現買……明日去逛一下藥鋪。」
她一項項圈出來。
衛廷發現了,她這人沉浸起來會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並不突兀,反而有些嚴肅的可愛。
衛廷手肘擱在桌上,單手撐住太陽穴,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蘇小小並不知衛廷朝自己靠得那麼近,她圈完最後一味藥材,一扭頭,差點兒就親到了他。
她愣了愣,看着他微微翹起的唇角,不由地想到了那個被扶蘇打斷的親吻。
她咽了咽口水。
衛廷忽然探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朝着她柔軟的唇瓣覆了上去。
不同於她的蜻蜓點水,他的親吻霸道而熾烈,帶着獨屬於他的荷爾蒙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
蘇小小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仿若鑽進了一隻小鹿。
他緩緩放開她,大拇指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柔嫩紅腫的唇瓣。
她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急促,眸子裏氤氳着水霧。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
明明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怎麼還會因為他的一個親吻就慌成這樣?
……
夜半過後,西都忽然下起大雨。
一輛由黑甲軍護送的馬車自大雨中疾馳而來,停在了逐月客棧的後門外。
車夫將車廂後門打開,放下車板,撐好油紙傘「先生,到了。」
廷哥二哥的出場票不能太多,不能讓他逼格比我高,他最多值三票!
二哥舉刀你說啥?
廷哥三十票,為二哥求三十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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