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觀潮道:「你有沒有想過,雲凜為何要接近你們?還大大方方地讓你們住進百花宮,甚至為了你們不惜與殺手盟為敵。
「幾年前,百花宮曾去千機閣買過你父親,也就是武安君的消息。不久,雲凜便出了島,出現在了碎北關,還與你父親武安君有了偶遇。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衛胥道:「你是想說,雲凜蓄意接近我父親?」
江觀潮漫不經心地說道:「是不是蓄意我不清楚,婁不凡沒和我講那麼多,我只知道,你父親遭人暗算是在與雲凜見面之後。且你父親與你中的不是同一種毒。你的毒是聖女殿下的,為了方便殺手盟抓你,你父親的毒,你猜猜又會是誰下的呢?」
衛胥沒有吭聲。
江觀潮冷哼道:「怎麼?你懷疑我在騙你,挑撥你和百花宮的關係?」
衛胥平靜地說道「不,你沒有騙我,你不屑耍此等陰私手段。」
江觀潮愣了愣。
殺手盟乾的是殺人放火的事,所以島上的人全都以為他無惡不作。
沒想到真正懂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自己要殺的人。
衛胥篤定地道:「但我也信雲凜,信他不會做出傷害旁人的事情。」
江觀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這一次,不是譏諷的冷笑。
「衛胥,如果早些認識你,我或許不會接下碎北關的那樁生意。」
但世上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壞了殺手盟的規矩,就是要賠上自己的命。
江觀潮準備動手了。
「住手!」
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溪流對面。
衛胥躺在深坑裏,看不見。
可他認得對方的嗓音。
這分明是——
溪流不深,惠安公主提着裙裙,吃力地淌水走了過來。
她來到深坑前:「衛大將軍,真的是你啊?我方才看了半天不敢認,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激動得心肝顫動,立馬趴了下去,「衛大將軍,你沒事吧?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衛胥難以置信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惠安公主:「你怎會?」
「我來找找小跟班的。」惠安公主的眼神閃了閃。
她在島上住了一個多月,早和小野人沒區別了,身上穿着獸皮,腳上穿着草鞋。
但那張靈動的臉,以及一雙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眼,一如往初。
衛胥神色複雜。
惠安公主又往下伸了伸:「你趕緊把手給我呀!」
京城的惠安公主,是連一塊帕子都不會用兩次的。
如今卻趴在塵土飛揚的地上,不顧髒污地想要夠到他。
衛胥的心裏五味雜陳。
他憎惡景宣帝,但惠安公主是無辜的。
惠安公主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你是不是受傷了動不了了?」
這時,江觀潮開口了:「你是誰?」
惠安公主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儘管形容狼狽,可眉間氣場尊貴又張揚:「我是大周的公主!」
江觀潮不信:「哦?大周的公主怎會出現在這座荒島上?」
惠安公主挑眉道:「說來話長,總之,我是大周的公主,他是我大周的將軍,你不能殺他。」
江觀潮譏諷一笑:「我又不是你們大周人,憑什麼聽你號令?」
「就就憑你是哪裏人?」惠安公主問。
江觀潮:「千山島,殺手盟盟主。」
旁人聽了這身份得嚇尿。
惠安公主不懂其厲害,淡定地說道:「哦,千山島啊,那好辦了,我是去和你們島主和親的!我是你們未來的島主夫人,這樣夠號令你了吧!」
江觀潮道:「你當我這麼好騙嗎?念在你一介女流之輩,你自己走,我不殺你。」
衛胥催促道:「公主!聽臣一言,趕緊離開!」
惠安公主倔強地說道:「我不走!今日我說什麼也要讓他放了你!」
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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