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劉三刀老實有些虎的話,那麼曹性就是透着一股奸猾,直接倒打一耙,頓時氣的許攸臉都綠了。
「混賬!混賬啊!丞相,此二人倆個匹夫,完全就是亂說,胡說,明顯就是藉機排除異己啊。」
一時間亂鬨鬨下,呂布皺着眉頭,凝視望着二人,周倉和胡車兒將證據全部拿到了帥桌前。
隨着呂布低頭翻開糧冊的剎那間,許攸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的想要說什麼,最後卻看到了曹性眼眸中桀驁的挑釁目光,似乎在說老傢伙讓你上一次搞老子,這一次看老子搞不死你。
「丞相大人啊,吾許攸可是冒着全族性命之危投靠你的,丞相大人明見啊,一定是他們二人與吾許攸有怨蓄意報復啊。」
「丞相大人明鑑啊,一定要殺了此二賊子,要不然吾許攸還有何面目!」
然而還不待許攸悲戚完,呂布直接憤怒的狠狠一拍案桌,死死盯着糧冊的雙眸緩緩抬起頭,目視許攸冷哼道:「子遠!許子遠!這就是你們許家的忠心耿耿嗎?這就是你許攸的忠心嗎?」
森寒的目光下,頓時令許攸猶如雷擊般僵硬的杵着,瞪着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呂布,怎敢!怎敢啊!不就是一些糧食嗎,要知道他可是為你呂布立過大功的啊。
而一旁的賈詡更是暗暗皺眉,這個許攸怎麼這麼糊塗啊,剛才都已經給了他機會啊,你借坡下驢直接說此乃敵軍離間計多好,直接將這筆糊塗賬給掀過去,隨後呢主公明面上重罰你,轉過頭委以重任。
怎麼今日如此不智啊,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今日還想着搞死主公的心腹愛將,你要搞死劉三刀或許主公還能饒你一命,但你要是搞死了曹性,等着吧,總有機會搞死你的。
「許攸!許子遠!汝好好看看。」
呂布深深吸了一口氣,冷漠的將糧冊拿在手中令周倉交予對方,然而當拿到手後的許攸卻是滿臉悲戚的瞪着呂布。
「丞相,吾許攸為您立過大功,為您入駐河北冀州立下了汗馬功勞,難道還抵不過兩個賊廝!」
只見許攸蠻橫的直接一擺手推開了周倉遞來的糧冊,瞪着大眼望着呂布,似乎在威脅說,你呂布辦事不公平,曹性和劉三刀兩人算什麼東西,能和他相比嗎?
就這麼一句話,頓時令呂布心中殺意澎湃,看着剛剛想出來勸說的賈詡,直接憤怒的狠狠將手中的竹簡給扔了出去。
啪~
沉甸甸的竹簡在呂布的手中力道有多大?只見許攸慘叫一聲,直接被砸在臉上後痛苦的捂着臉倒地,一側的賈詡更是看到了呂布殺人的眼神,頓時嚇的一縮脖子,剛剛伸出來的一隻腳又給收了回去。
「嗚嗚~」
倒地地上痛苦捂着臉的許攸悲戚着,一側的賈詡更是低着頭看的暗暗嘆氣,許攸太不智了,明明自己犯了錯,本身就沒理,偏偏仗着一點點功勞就看不起任何人。
許攸此人有才!卻無智,誰能容下你這種人,論功勞軍中上下立過功的將領多的去了,難得都一個個這麼橫,主公還如何治理三軍。
臉色通紅的許攸手裏死死抓着這個竹簡,起身後直接目視呂布,不甘心的嘶吼道:「丞相,若無我許攸,河北戰場豈會如此順利,冀州會落入丞相手中嗎。」
似乎到了此時的許攸還未認清現實,呂布難看的臉色漸漸平淡起來,只有一雙冰冷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視着他,這一剎那間,看的許攸頓時冷汗直流。
在這雙淡漠的眼神下,他許攸才恍然明白過來,他的生死,甚至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此人手中,他根本沒有自傲的資本。
這一刻冷汗直流,許攸臉色慘白嘴唇還是顫抖,而呂布僅僅是淡漠的掃視了他一眼後,便轉過頭對着軍中將領高順沉聲道:「查!凡是參與之人殺無赦!」
諾!
「給田豐傳信,嚴查糧冊。」
諾!
一連兩道命令下來後,呂布目光又望向了曹性和劉三刀,直接沉聲道:「攻是功!過是過!你們二人沒權利動手。」
「滾下去!自己去領三十鞭子。」
「末將遵命!」只見曹性和劉三刀二人紛紛一抱拳,直接大喝一聲,絲毫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