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蓉大爺才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雖說是族長之子,但年紀這般的小。他這般的做,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嗎?」又一人好奇的問道。
其中一人立刻開口說道:「聽說這蓉大爺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天縱英才,才十歲,便已經是秀才老爺了。做事殺伐決斷,是個難得的。我還聽說,現下寧國府的一應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的。」
「我一遠房的表哥就是在賈家裏做事的。蓉大爺處理人的那一日,他也在跟前伺候。聽他說,這蓉大爺不但把七房和八房給逐了出去,更是一口氣杖殺了金明金彩兩房的作威作福的奴才,那院子裏都被血給染紅了,擦到擦不乾淨。情況別提有多慘烈了。不少過去的族人,到現在都因驚嚇,躺在床上起不了。」其中一人貌似是知情人士的人也立刻開口說道。
先前的那個老頭倒是頗為有兩分的見識,又開口說道:「這蓉大爺年紀小小,就能有這樣的決斷,怕不是個簡單的。」才十歲的孩子,居然就能夠下的了這樣的狠手。可見其性子堅毅,做事果決,日後必定不會是個泛泛之輩的。
「這還用你說,這普通人家的孩子,十歲,頂多也就是幫幫家事罷了。」其中一人似有些感嘆的說,聲音低了下來,「雖然你我都沒有見過那杖殺奴才的場面,不過單是想的也知道是何等的慘烈。別說是個十歲的孩子了,就是個成年人,見了那樣的場景,都是害怕的。偏生這個蓉大爺,從頭看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能是個簡單的嗎?」
「簡不簡單不重要。他這樣大刀闊斧的整頓了一番,想來這賈家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也能鬆快一些。」
這話一出,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附和,「這話是真的。經此一件事,想來這賈家的那些族人,也能夠消停一段時間了。」
比之百姓之間的那些議論紛紛的那些消停一段時間的話。
賈氏一族,特別是當日在場的那些族人,現在每個人都是如履薄冰的。他們可算是知道了,這個蓉大爺,雖然年紀小,但手段狠辣,六親不認,翻臉比翻書都要快。君不見,這下令打殺金明金彩兩家子的時候,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嗎?
還有那七太老爺和八太老爺這兩家子,在金陵宗族裏,也經營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但這蓉大爺一個小孩子,說處理了就處理了。一房一脈的子子孫孫,都逐出宗族。其他人不說,就是七太老爺的新添下的三個孫子,都還是尚在襁褓之中。就這麼被逐出宗族,日後死了連個歸身之地都沒有,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真是可憐的很!
當然了,現下也並非是可憐他們的時候。
雖說在年頭的時候,賈蓉來了這麼一出,對賈氏一族好一番的整頓。打殺了兩房的奴才,又另外的處置了一批素日猖狂的。七房和八房也被逐出了宗族。但是過後,蓉大爺卻是讓人把這兩房收繳而來那些財產,按家境情況的不同,分給了族裏的族人。
對此,本來對賈蓉很是有微詞,覺得她心狠手辣之人,想法瞬間的就變了。甚至不少貧苦一些的族人,看着分給自己的糧食布匹甚至於銀錢,本來心中對七房八房還有些許的同情,現下卻只有痛恨了。
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不盡,但他們卻為一日三餐犯愁。如果只是說命道如此的話,也就認了。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的。這七房八房之所以過得這樣的好日子,卻是貪墨了族裏的祭田銀錢而來的。簡直是不可饒恕。
蓉大爺只是把他們逐出宗族,真是便宜他們了。
到了年初七的時候,賈蓉請了老一輩之中僅剩下的九太老爺和各房文字輩的嫡長子,過來祖宅之中。
「從今日起,這宗族裏的祭田與族裏公中的款項銀錢,便由你們剩下的這十房,輪流打理。若是前任有了虧空,就直接派人與我來說。若是你們合起伙來,一起來給我弄虛作假的話。那你們可是要藏好了,別讓我尋找了。不然的話……我的脾氣,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到時候,一起都逐出宗族裏,我這裏倒也清淨了。」賈蓉捧着熱捧捧的茶水,側頭看着微微發抖的各位文字輩的族人,笑吟吟的說道。
「蓉哥兒請儘管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必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七太老爺和八太老爺已經被逐出宗族裏,現下老一輩里,就只剩下九太老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