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這般狂傲的言語,那名喚作單福的男子眉頭微皺。
「漢明公子確有本事,但此言,是否過於狂悖了?」
秦耀臉上不動聲色,心裏笑開了花。
「哦?這位單福兄弟,可是不信?」
「自然不信,哪怕是那汝南許子將,也不敢說自己遍識天下英才!」
「哈哈,可笑,區區許子將,不過識得三兩人,安敢與我相比,單福兄,哦不,應該稱你為元直兄,看來你對在下的本事,還是不甚了解啊!」
在這方面,秦耀有着絕對的傲氣,開玩笑,我可是開了上帝視角的男人,看我不把你這個徐元直給忽悠瘸了!
果然,僅僅的一個稱呼,原本臉上掛着不屑和譏笑的二人瞬間大變臉色。
單福,哦不,徐庶倒退數步,露出了一臉防備。
「足下究竟是何人,可是尋仇的?」
秦耀擺了擺手,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並示意二人不要緊張,坐下說話。
二人滿是戒備地坐在了不遠處,等待秦耀給他們一個回答。
「徐庶,原名徐福,貧寒出生,父早亡,家中唯有一老母,為人俠肝義膽,疾惡如仇,從小立志做一位頂天立地,鋤強扶弱的大俠!」
你知道最讓人社死的是什麼嗎?是突然有一天,一個陌生人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認識你。
誒,你不是那個誰誰誰嗎?我記得你小時候說過,等你長大了,就要娶那個誰誰誰,現在怎麼樣了?
此時的徐庶,就是這種感覺,曾經的中二少年不復存在,但經歷已經不能更改,臉頰微紅,竟是不敢作答。
「可惜,你的武學資質實在一般,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才勉強有了一點自保能力,成為了十里八鄉有名的少年俠士。」
「別……別說了。」徐庶只覺自己的臉躁得慌。
「這有何羞愧的,雖然你選擇了一條並不適合自己的道路,但人的志向不分高低,起碼你走在了實踐的道路上,不是嗎?」
「是這樣嗎?」徐庶抬起頭,看着眾人的神色,並沒有一絲嘲笑的意味。
「當然,尤其是,你身邊的這位莫逆摯友石韜,石廣元,他的家族在中平末年得罪了當地的一個豪門惡霸,也是你以白色堊泥塗抹面孔,隻身潛入那惡霸家,一劍刺死了那名惡霸,替你的好友報了仇。」
「事後被捕,你既為江湖道義考慮,又怕牽連家中老母,以母姓化名單福,受盡酷刑也不願招供,擊鼓遊街也因你的俠義之舉,無人出面指認,你這位好友石廣元也講義氣,散盡家資,最後營救你出獄,經此一事,你也是痛定思痛,決定棄武從文,即使同窗在得知你俠以武犯禁不願與你結交時,你也不曾動搖過求學的信念。」
眾人靜靜地聽着秦耀的講述,這是屬於一個人真實的故事,也是這個時代真實的寫照,一人勇武,不足以改變大勢!
秦耀頓了頓,喝了一口呂玲綺剛倒好的茶水,才滿是認真道:「我佩服元直兄少時的俠肝義膽,也敬佩二位之間的莫逆友情,更是對元直兄憑藉個人的努力與聰明才智,最終學有所成感到深深的敬仰!」
「二位,當得在下一拜!」
秦耀行禮,二人連忙起身回禮。
徐庶長嘆一聲,發自肺腑道:「我竟是理解了剛剛仲景先生的心情,漢明公子之神,當世僅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秦耀此時謙虛笑道:「此,為小道而,今日述說諸位的經歷,只想讓在場之人,明白,幾位如今的成就,得來不淺,在下的識人之道,相比之元直兄的治國用兵之道而言,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徐庶和石韜相視一笑:「只恨與漢明相交甚晚!」
劉備站出來道:「元直、廣元,備不才,願請二位與我等一同前往并州,除了將你們所學用於實處外,也能與我漢明兄弟朝夕相處,談古論今,何不美哉?」
治國用兵的大才啊,劉備此時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徐庶二人還沒回話,秦耀已經是大笑道:「主公不必如此,若今日沒有遇到元直、廣元便罷,既遇到了,我怎肯讓他們與主公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