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秦漢明,為沽名釣譽之輩!」另有一人附和道。
那人笑着點了點頭:「兄台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此等不忠不臣之人,胸中縱有文墨萬千,我等依舊恥與為伍,更何況,其所作之詩詞,是否為他真材實料,而非請人潤筆,這點尚無法肯定!」
「求賢榜一文,竟被人吹噓為須臾落筆,在座的各位大才,你們相信世間真有此等人物嗎?」
眾人竊竊私語,的確,須臾落筆,成就一篇上佳詩賦,在這些文人看來,未免有些天方夜譚。
「所以,由此不難猜測,此秦漢明者,或為一搏名聲,為其主招攬賢士而推出來的虛假才子,其驚人之作,恐是劉備上下,為其揚名而求得大儒潤筆而來!」
那人見全場的情緒被他調動,更顯肆無忌憚。
口沫橫飛道:「哪像我們魏兄,那可是當着我們的面,落筆成詩,情滿意切,這等,方為大才!」
「對,魏兄才是真正的文壇大才,他秦漢明,不過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小人,不然的話,怎麼今天這聚集天下才子的詩詞大會,不見他出現?」有人高聲道。
此時,場內眾多才子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剛剛那人說的在理,秦耀只是一個被軍閥推出來的傀儡,其才名不知有多少水分。
這一派,也並不是就信了那人的話,而自古文人相輕,他們自己沒法達到秦耀那般才情,自然也不相信別人能做到。
而另一派,則是為秦耀的作品所打動,有一部分更是了解秦耀的往事,堅定不移地為素未謀面的秦耀聲援。
但這部分人,相比大部分想貶低秦耀,踩着他上位的人,實在是少了許多。
其中,有一黃口小兒,扯了扯他父親的衣角。
「父親,這些人,未免太無恥了?」
小小的年紀,此時看向發聲之人的目光,卻透着一絲狠戾,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的父親笑了笑,並未加入這場關於秦耀的爭執:「世人愚鈍,皆如此,寧願一葉障目,而不願自省其身!」
黃口小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位叫做秦耀的哥哥,作的詩那麼好,世間又有誰能出其左右,這些人,居然能被這種鬼話給騙了,可笑!」
一區區十歲的黃口小兒,竟是比在場的絕大多數的所謂才子都看得清楚。
突然,一隻溫潤大手搭在了他的小腦袋上。
「諸多才子,尚不及你這位小朋友看得通透啊!」
黃口小兒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狠戾之色,他這輩子,最討厭有人摸他的頭,哪怕是父母都不行,上一次摸他腦袋的一個大嬸,現在已經是被他命令下人沉入河裏餵魚了!
不由的,小兒抬頭望去,可只是一眼,整個人都呆住了。
秦耀低下頭,朝着他微微一笑,隨後又不緊不慢地朝前走去。
「懿兒,你沒事吧?」黃口小兒的父親被嚇了一跳,他自知他的兒子異於常人,於性格上乖張孤僻,哪怕是自己,都不敢摸他的腦袋。
黃口小兒搖了搖頭,看着漸行漸遠的秦耀,目露複雜,不復先前狠戾。
「這位兄台,所言未免過激了!」衛覬沉着臉反駁道。
那人笑着拱了拱手,朝着衛覬說到:「伯覦兄,此為我一家之言,倒是讓你笑話了,但在我心中,魏兄之才,絕對在那秦漢明之上!」
「你!」衛覬正欲開口,被眾人誇讚的那位魏兄站了出來。
「你怎可如此放肆,我怎能與那秦漢明相提並論,休說是那位才名遠揚的秦漢明了,就是此間,尚有一人,才情在我之上,為我平生敬佩之對象!」魏兄義正詞嚴道。
「哦?何人之才,能與魏兄相提並論,還不快出來,讓我等一睹容顏?」
魏兄的嘴角憋着笑意,這個請來的捧哏,實在是太給力了,這十金,花的值啊!
不由的,魏兄看向了衛敘下首,蛾眉輕蹙的蔡琰。
「那位,自然是琴詩雙馨,更有謫仙容顏的蔡琰,蔡昭姬小姐了!」
「哦?」那人面露驚詫:「魏兄如此說來,我倒是心中認可,昭姬小姐為當代大儒蔡伯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