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年級的孩子只要清理自己班級所在的「分擔區」就可以,而高年級的孩子還要多負責出教師停車場以及學校大門口的地方。
但是幾乎一節課的時間,就能基本完成任務。孩子們集體掃雪,相互配合,相互幫助,分工明確,別看人小,幹得可利落。
「你仔細說說。」謝先生來了興趣。
「48個孩子,如果按年齡,每個大孩子帶幾個小孩子,然後分成若干組,再把需要澆水的田地劃分成幾塊大小相近的區域,別管田地是誰家的。三個村子的田地是相連的,只管分區分片就行。然後讓每組孩子負責一塊區域的澆水任務。」楚清想了想說道。因為只是臨時起意,所以語言也沒太組織好。意思能說清楚就行。
「你是說讓學堂的學生們統一去澆田?」謝先生覺得這個辦法有意思。
「是的。謝先生,能來學堂讀書的孩子都是每個家庭寄託了夢想的,孩子們就算放了假,他們的家人也不見得就捨得用他們幹些什麼。對田裏的勞作沒什麼促進。大孩子還好,能幹些農活,小的可能也就是回家玩樂了。」楚清說道。這是楚清的猜想,以己度人嘛,兒子小的時候,自己是捨不得讓兒子幹活的。大些後除了讓他自己收拾書包,也沒讓他做過什麼。
「但是我認為,教育教育,除了教,還有育。教的是學問,育的是品德。都是農家的孩子,連點農事都不懂,那也就是讀了個死書,學問與生活對應不上。」
「孩子們要有學習的自覺,更要有為家庭分擔的自覺。每個孩子都是他們家庭的未來,家務勞動是他們應盡的義務。」
「孩子們也需要勞動鍛煉,健康的身體才能應付學業的重擔,所以讓孩子們干點活挺必要的。」
「把孩子們混編。孩子們可以自動分組,分組後自己討論好各自的任務,然後相互配合,找到合作的最好方式。這會讓孩子們更為團結,也能讓三個村的村民更團結。」
楚清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好像多管閒事了。另一邊的吳村長好像有點聽傻了。而謝先生不住地點頭。學堂里的孩子因為是家裏選出來供着讀書的,因此很少參與勞動,在自己的家中也是最受優待的,反而在家庭裏面形成了「特殊階層」,家庭成員間多少都會有些想法。如果能按照這個廚娘的說法,定期組織集體勞動,說不定真的能起到好效果。不管是一家,還是一國,團結總是最有力量的。
「你講得很好,」謝先生讚許道,又轉向吳村長「你看呢?」
吳村長終於回過神來,他驚訝於這婦人的大膽,敢插先生的話,也驚訝於這婦人的想法之奇特,但是好像也覺得這事有些可行,就說「我覺得可以試試看,我去找張村長和李村長說說。」
午休的時候,謝先生找過來了,說三個村長覺得集體勞動這個辦法可行,但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有些商量不定。楚清這時候已經後悔了,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就只好進行下去吧。楚清說道
「早上我聽你們的意思,主要是豆地那邊缺水。我覺得應該把需要澆水的區域按照輕重緩急區分開。玉米喜旱,可以先不考慮澆水;麥田和豆地是需澆水的,但是麥田需水量遠不如豆地的多。」楚清邊想邊說。
「至於稻田,那是需水量最大的地方,不能指望挑着水去澆。咱們村有三口井,而且這三口井基本在一條直線上,說明這條線上有地下河。如果在靠近稻田的地方打井,稻田的澆灌不難解決。」這附近有條小河的,只是水量不大,引河水入田勉強可以維持,就怕旱災。
「這樣算來,孩子們只需負責豆地的澆灌。」楚清總結道。
「48個孩子能負責三個村的豆地?」謝先生懷疑到。
楚清心算了下「48個孩子澆2畝地,大概半個時辰夠了。每天放學後孩子們都用一個時辰去澆水。輪換着,按照每塊地六七天澆水一次的規律算,怎麼也該輪換得過來。再說,還有田假呢,也不能指望孩子們把活全乾了。」
「你們都聽到了?」謝先生突然轉向門外說道。原來三個村長都雜物房外候着呢。
「聽到了,聽到了。」
「這辦法可行。」
門外幾個村長回應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