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的愛護,是黃忠在彌補楚清做不到的地方。
楚清誠懇地說:「黃老,瞧您說的,你做得非常好,楚清心裏萬分感激!
玉礦之事,不會有人只當做我楚清自家的買賣,一來這是礦產,是珍貴的玉礦,二來對方是王子,身份就不可能當普通人看;
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沒有明確的想法,皇上也沒給明確的指示,所以我心裏始終糾結着;
我不可能把玉礦產出全部上繳,那不符合咱們家利益!咱家小子被沃斯人想劫持就劫持?我楚清可以隨便被人要挾?
他們敢做就得付出代價!
可是不上繳肯定也不行,畢竟我能要到開採權,也是建立在咱大宣這個平台之上……唔,我是說,沒有皇上、沒有朝廷,我也不值得被人家要挾;
當時皇上一直沒有提過處理意見,我心裏也沒底,正好,您這次幫我用我的名義進獻一塊巨型白玉,可是解決大問題了!」
這玉石已經被去了皮,還粗略打磨過,明顯是要進獻給皇帝的。
楚清沒有說出她在給皇帝的私庫賺銀子,這話是不能說的;但是玉礦這件事,絕對不能只給皇帝二成,那是找死。
黃忠行此一招,讓公使館都知道,那麼等於公告沃斯與大宣兩國,玉礦產出是透明的,沒有貓膩。
而且進獻這麼巨型的一塊白玉,還是質地上乘,以黃忠的眼光,都可作為國寶,那基本上能堵住悠悠之口。
而作為皇帝,自然也會給出一個明確的分成比例。
黃忠看自己不用多言,楚清已然深刻理解,很高興,突然就笑了,而且笑得像個小孩子:「你也別心疼,我給你留了塊好的!」
楚清迷茫:「啊?」
「來來來,你跟我走!」黃忠興致極高,抓着楚清的胳膊就往外走:「咱們找老呂頭兒去!」
呂師傅還在庫房裏待着呢,也不嫌冷,鼻頭紅紅的,清鼻涕把唇上髭鬚濡濕一片,亮晶晶的,還渾然不覺:「丫頭,來了?」
楚清就過去,掏出帕子摁在他鼻子上:「擤!」
呂師傅愣了一下,就使勁兒「噗」,楚清再把帕子對摺一下重新扣住,順手把另一側鼻孔堵住:「擤!」,呂師傅就再「噗」。
完了,楚清把他髭鬚也給擦乾淨,帕子就揣回袖袋。
黃忠就在旁邊瞧樂子,呂師傅眼圈紅了。
黃忠說道:「老弟,快把那好東西給清丫頭瞧瞧!」
「哎、哎!」呂師傅一疊聲答應着,向旁邊的石堆走去,轉身的時候,用袖子抹了下眼睛。
「丫頭,看看,好東西!」呂師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