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江洋的眼神中甚至多了一絲嫵媚,道:「江總,昨天是我剛好跟老賈吵架,一時糊塗才做出錯事。要是知道那是您的老婆,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
語氣中把老婆二字家中了語氣,暗地裏還看着江洋的反應。
「那是我姐。」
江洋輕描淡寫的說道。
女子聽後臉上露出一抹竊喜,肩膀上的肉露的更多了:「是姐姐呀!這事兒鬧的,太對不起了。」
江洋看了一眼扭捏作態的女人,開口道:「沒什麼事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去廠里辦點事。」
賈全勇聽後急忙道:「坐我的車去吧!剛好我也要去找周總多拿幾個批條。」
江洋想了想後點頭同意了。
賈全勇急忙拉開了車門,江洋彎腰坐到了後面。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鋪面而來。
老桑塔納特有的皮革坐在上面很舒服,看樣子這車子買了也沒多久。
女子沒有去副駕駛,反而到了後面挨着江洋坐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連衣長裙露了半條雪白的大腿在外面,時不時的還在江洋的腿上蹭上一下。
賈全勇好像並不在意這些,顧自開着車,不斷的找話題跟江洋聊天。
賈全勇從1982年就開始出來經商了,算是石山縣裏的老油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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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是向外地倒騰石山縣的玻璃製品,後來市場調整了,玻璃廠的生意不好做,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農村市場。
整個蓮花鄉的供銷社和小賣部的進貨渠道幾乎都被他壟斷掉了。
上到白酒香煙,下到油鹽醬醋等商品,他都要從中間扒層皮,算是把二道販子做到了極致。
隨着外來品牌越來越多,賈全勇這種不依靠實體的經商模式越來越不好做,手中掌握的資源也是越來越少。
江洋的出現給了他希望,也讓他在農村市場重新放開了手腳。不僅這段時間狠狠的賺上了一筆,並且之前快丟掉的渠道也逐漸找了回來。
他隨身帶着的這個女人不是他老婆,是他從外地帶回來的,名叫liu芳,二十七八歲的年齡,跟賈全勇好了有兩年了。
賈全勇是個體面人。
不管生意做的好壞,派頭總是做的足足的。
成日裏西裝革履,金手錶,金項鍊,還開着桑塔納轎車,當年去外地進貨的時候,liu芳一眼就看上了他。
賈全勇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奔着錢來的。
但賈全勇是個明白人,家裏有老婆有孩子。拿點錢換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成日裏跟着,倒也是划算。
劉芳跟了賈全勇快三年,以為自己釣到了金龜婿,卻沒曾想對方是個高手。
除了每個月給自己兩三百塊錢的生活費以外,平日裏偶爾帶自己買些衣服鞋子。
餓不着,也富不到哪裏去。
當她昨天聽到賈全勇這段時間發財全是依靠這個「江總」的時候,眼睛都快冒出光了,說什麼也要親自來道歉。
劉芳看着坐在後座一眼不發的江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自己來到石山縣兩年多了,一直跟着這個賈全勇啥時候是個頭。自己現在也才二十多歲,可不能就這樣拴在那個年近半百的傢伙身上。
想到這裏,劉芳看向江洋,儘量用最溫柔的語氣道:「江總,您那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廠子,家裏的老婆孩子一定特別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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