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住性子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已經說了，都是假的，假的！」
陳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已經分不清你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從我們認識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你縹緲極了，虛幻極了，好像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看不懂你，猜不透你。」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過你需要什麼，也沒有告訴過我我是什麼。」
「江洋，跟你在一起這三年來，我好像只是你的工具。」
「你讓我往南，我不敢往北。你不讓我說話，我只能閉嘴。」
陳嵐擦着眼淚道：「我每天期待着可以見你，和你通個電話。可是自從你離開了華洲以後，我們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少，甚至連電話都很少打一個。」
「我知道你忙。」
「我不敢打擾你。」
「我怕你會厭倦我，討厭我……」
陳嵐的聲音哽咽，鼻音很重：「我……我，我想你了不敢說，擔心你會不高興。」
「我小心翼翼的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等來的卻是你的逢場作戲。」
「你說你和她是假的，那麼我呢？」
「江洋……」
陳嵐哭泣着道：「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呀……」
江洋剛想說什麼，電話那頭掛斷了。
滴滴的忙音傳來。
心亂如麻。
短訊提示音響起。
五個字像是五根鋒芒畢露的鋼刺：我們分開吧。
「呃……」
喉嚨中發出壓抑的聲音，江洋的手指插進發梢，用力的胡亂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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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兩眼通紅，手機應聲落在了湖面上，冰很堅硬，諾基亞手機的電池被摔了出來，殼板碎裂一地。
江洋大口喘息着，抬頭看向天空。
幾分鐘後，江洋迅速回到車裏，再次拿出一個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短訊。
短訊是發給安娜的。
內容：照顧好你嫂子。
……
京都，某辦公室內。
三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坐在沙發上沏茶，用的是華夏傳統的茶道功夫，看起來有些怪異。
巴頓坐在中間沏，威廉和史密斯坐在對面兩側。
桌子上有一份巴掌厚的資料，包裝嚴密。
威廉輕聲道：「巴頓叔叔，這是從唐人的訊息管控中心弄來的資料，請您過目。」
巴頓抬頭看了一眼，笑道：「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威廉。你很棒，這次做的不錯，我想你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會很欣慰。」
威廉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巴頓叔叔，這份資料來之不易，裏面是藍鯨下一步的市場規劃和戰略目標，包括很多技術參數和數據。有了這些，相信我們針對藍鯨的佈防會更加容易。」
巴頓聽後微微一笑：「當然。」
「比資金，我菲力強它藍鯨至少十倍有餘。比產品和技術，菲力要比藍鯨領先至少十年。只要有了他們的產品指數，我們就可以複製同等類別的產品。到時候拿錢燒，也足以燒死他們。」
說罷拿起資料，如同珍寶般看了一眼。
「沒錯。」
巴頓欣喜站起身來，拍了拍威廉的肩膀：「這正是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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