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發泄,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地上扔,先是扔抱枕,再扔紙巾。
看趙方剛真的要朝外面走,她抓起水杯朝他在的方位扔了過去。
「啪——」水杯瞬間碎了一地在趙方家腳邊。
趙方剛可不是個吃素的性子,他向來高傲,不肯輕易低頭,尤其在氣頭上的時候越跟他唱反調他越冒火。
「摔!有本事把家裏東西全摔了,不夠廚房還有。」他指着廚房高喝。
任亭亭真的繼續摔,有幾次差點砸到他,他便叉着腰冷笑,「行,你任大小姐我惹不起躲得起。」說完轉身開了門就走。
任亭亭追上去,「去哪兒?」
「你管我?」他頭也不回。
任亭亭披頭散髮地坐在地板上,捂着臉哭得特別委屈。
等了一整夜他都沒有回來。
任亭亭第二天腫着眼睛上的班,同事問她怎麼了,她只說熬夜看劇了。
下了班她也沒去他那兒,回了自己公寓,凌晨,門被敲響。
她一開始沒理,過了一會兒越來越響,吵到了鄰居。
隔壁出來喊,很生氣,「大晚上的你別擾民行不行?」
趙方剛沒理他,繼續敲,嘴裏還喊着,「老婆!老婆!」
任亭亭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就是不去開門。
過了一會兒物業來了,他還在鬧,一直在叫「老婆。」
就在他快被物業架走的時候任亭亭開門了。
他依舊喝得醉醺醺的,看到她開門就笑了,「老婆。」
物業問她,「他是不是你老公?」
任亭亭點頭。
一旁的鄰居忍不住羅嗦,「麻煩你們夫妻吵架不要影響鄰里休息好伐?這都幾點了?大家都是要上班的,大半夜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任亭亭連連道歉,最後扶着趙方剛進了屋。
門一關她手就一松,他一個不穩差點跌落在地。
「老婆。」卻又皮厚地貼上來。
「你別碰我。」任亭亭躲開。
他長臂一身把她圈住,「還生氣?」
她推他,「誰是你老婆,你不是不要我管嗎?」
他從後面緊緊貼着她,「那都是氣話,我吃軟不吃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掙扎,「別碰我,醉鬼。」
趙方剛依舊沒皮沒臉地蹭,「老婆,老婆……」
任亭亭被他叫得心又軟了,她嘆了口氣推他一下,「你又喝了多少?」
「沒多少。」
「沒多少你還耍酒瘋?」
「不耍酒瘋你怎麼會開門?」
「趙方剛你!」她轉身要打他,卻被他噙住唇。
她拍打他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沒幾下就被他拋到床上去了。
「我不要生孩子。」
他哄,「好,聽你的,你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以後不許對我凶。」
「好,不凶,那你也不許砸東西。」
「我砸我高興。」
「好好好,那你砸,砸個夠,不夠我再買。」
她打他,他就任她打,全身被她抓得滿是指甲印,疼死他了也得受着。
最後她被弄得筋疲力盡,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趙方剛卻喊餓了。
「冰箱裏有吃的。」她悶哼。
「想吃麵。」他邊說邊從後面貼上她,「你下面給我吃好不好?」
這話讓任亭亭清醒了幾分,她臉紅着踹了他一腳,「臭流氓。」可是嘴裏罵是罵着,她還是撐着睡意下床給他去廚房煮麵。
他吃麵有個習慣,要加火腿腸和荷包蛋,荷包蛋喜歡吃嫩的,蛋黃不流出來他就不吃,挑剔得很,所以任亭亭還要煎荷包蛋。
給他弄好了,他坐在餐桌上吃,她就趴在桌上看。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她看他狼吞虎咽地有些想笑。
「還是我老婆下面好吃。」他又飆黃段子,任亭亭抬手打他一下。
他握住她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