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味毒藥。同樣,權力更是最容易讓人犯錯的誘因。
因為我們的王擁有無盡的權力,所以就會有蒲向東之流投其所好、竭盡全力的諂媚並以此獲得寵信、縱容,才有了賈達姆這種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卻又逍遙法外之人。」
「王不退位,必有第二個、第三個賈達姆,早晚有一天,我們仍舊過上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
「前有殷紂寵信尤費、唐玄宗寵信安祿山。」
「今就有大王寵信蒲向東。」
「將來還要繼續出昏君、暴君不成?」
「我們能從史書上吸取到的教訓,難道就是永遠不會吸取教訓嗎!」
好傢夥,臭小子為了逼他爹退位,連紂王、唐玄宗都搬了出來。
鬼知道這份報紙進入南京的時候陳雲甫的臉色有多難看,不過他倒是隨和,一笑了之,就是把邵檸給嚇的不清,一個勁的勸陳雲甫息怒。
「孤才不怒呢。」
陳雲甫哈哈一笑:「孤這些年都沒生過氣,這小兔崽子還不夠格惹我生氣。」
「景和不懂事,妾這就去廣州把他捉回來。」
邵檸這段時間一直提心弔膽,尤其是聽說陳景和造反後更是差點沒嚇死。
這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再說難聽點,你就是造反也長點腦子,忘了陳雲甫就是靠造反,咳咳,這話不能說,犯政治錯誤了。
「不用管他,讓他鬧個夠。」
陳雲甫握住邵檸的手,安撫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孤老了,他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
「這些年,孤在渤海灣、濟州、瓊州、琉球等地練了一支水師,三十萬人,八百艘福船,是當今世界上規模最大、列裝火炮最多、戰鬥力最強的水師,僅憑這一支水師,孤甚至可以在半年內滅掉南洋那幾十個國家。」
陳雲甫拉着邵檸走向書房牆壁掛着的巨大航海圖,說了這麼一番話。
「沒人知道這支水師的存在,而現在,他們即將遠航去阿拉伯,為孤帶回蒲向東的腦袋!」
「再然後,他們將會去一個地方。」
邵檸問道:「哪裏?」
「金州!」陳雲甫沖邵檸展顏一笑:「孤九州大業中最遠卻也是除了中州外最好的一個州,還記得當年我給你的許諾嗎?」
「檸兒,你將是金州的女王,連王號我都給你想好了。」
「陳-邵檸一世。」
「等將來咱們老了、去世了,王位就傳給雅熙,這丫頭那麼多年陪孤這個爹演了那麼久的戲,還不知道被景和那小子恨成啥樣呢。
把她留在這將來還不被景和欺負死啊。」
邵檸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啊,這麼多年誰都騙,要不是這次廣州鬧那麼大,連我都不知道雅熙這丫頭原來是你的同夥。」
「她不陪孤演戲,孤當年能同意她自己找夫家啊,還下嫁給廣州一商人,成何體統。」
「所以說,從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準確來說還要更早,早在太宗皇帝還沒去世的時候,我就都已經開始準備了,留下廣東四大家,和蒲向東做生意,為的都是今天。」
陳雲甫微笑着說道:「你男人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除非我真的是老糊塗了。」
「都快結束了,看楊浦怎麼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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