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寺還俗的和尚,法號道明,俗名陳雲甫。
這宅子是皇帝親賞下來的,包括那些個宮女。
這些消息稍微消化三分,周邊的鄰居們可就坐不住了。
好傢夥,這是來了位簡在帝心的寵生啊。
政客就是投機客,知曉了陳雲甫的來龍去脈後,錢易就行動起來。
這不,派出了自己的兒子先來試試水。
將錢易請進正堂,兩人分賓主落座,自有婢女斟添茶水侍奉,陳雲甫就開口言道。
「小弟初來乍到,在這裏可謂是兩眼一抹黑,錢兄今日能來,可一定要留下來吃頓便飯,也好讓小弟我多些時間向兄台您請教一二。」
「應該的、應該的。」
錢易做的打算就是留下來吃飯,現在一聽陳雲甫主動開口相邀,臉上便笑開了花。
倆人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錢易想着留下來試探一下陳雲甫的底,陳雲甫又何嘗不是想借錢易的口來探探這周邊友鄰的情況。
「玲兒姐,讓廚房準備晚膳吧。」
陳雲甫剛交代一聲,那邊一個在門房待着的短工走了過來,言及又來了客。
還來?
錢易微微皺了下眉,但又不好攔着不讓陳雲甫去見,索性便起身道了聲「吾與賢弟同去。」
這次來的也是個年輕的書生。
叫邵子恆。
和錢易一樣,這邵子恆也帶着一份見面禮,來到就自報家門。
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邵質的兒子。
好傢夥,都是官二代。
陳雲甫眨眨眼,這算什麼,兒子外交嗎?
當爹的一個沒有露面,倒是把自己的兒子都派了過來。
不過想想也確實在理,哪怕這些人再如何惦記陳雲甫的聖眷加身,畢竟陳雲甫還只是一介白身,他們好歹官袍羅衫,哪能紆尊降貴親自來拜訪。
挑個歲數相近、身份相同的兒子最是貼合。
這下晚飯變成了三個人。
「兩位兄台,小弟歲淺不便飲酒,還望見諒。」
喝酒是不可能喝酒的,十三四歲的年紀,喝酒多傷身體啊。
陳雲甫這個東家不願喝,這來串門的錢易、邵子恆兩人也不好意思喝,索性三人就簡單吃了一頓便飯,吃完後兩人就聯袂起身告辭。
今天主要是來認個臉熟,能見到正主就算是目的實現,也沒什麼需要耽擱久留的必要。
不過臨走前,那錢易還是拉住陳雲甫的衣角,做了個眼色。
後者不明就裏,跟着錢易走前幾步,詫異問道「錢兄有何指教?」
「賢弟打算參加明年的科舉?」
「對啊。」
「何糊塗哉?」錢易哎呀一聲,直呼不必「參加科舉便是中了進士,一樣要到國子監讀書留任,如今家父正在國子監就職,何不讓家父替賢弟保薦,便可直入國子監,豈不就可以省了科舉的流程。」
參加科舉多難啊,還不敢保證一定能考上,還是舉薦省心。
趁着現在國朝還沒有正式恢復科舉制,趕在這舉薦制存在的最後一春搭上個末班車,將來的前途也就算是穩了。
不過陳雲甫還是眯起了眼。
哪有這種好事。
就算有,憑什麼人家錢易那麼好心。
這其中必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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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友鄰無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