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部都過了油,再用自家制的黃豆醬燒熟。
明天到了攤子上再揉面,扯成一指多寬的條子,直接下鍋煮,然後澆上大骨頭湯,配上五丁醬,比做餛飩可來的方便多了。
對於那些在碼頭上幹活的漢子們來說,吃這樣一大碗面也更加管飽一些。
等到熬完了兩罐子醬,時間已經不早了。
玄青松習慣性的先到西殿裏面去看看閨女,發現玄素九已經安安穩穩地睡下。
就去後院井邊洗漱一下,也準備回去睡覺。
才剛端起木盆準備往回走,就突然來了一陣涼風,把他吹得全身汗毛直炸。
而且就在風吹來那個檔口,玄青松似乎覺得聽到了什麼聲音,就好像是衣服跟樹幹摩擦的沙沙聲。
他有些疑惑的往上頭那棵大槐樹看了一眼。
大槐樹樹冠茂密,隨着風不停搖動,不時發出一陣陣娑響,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玄青松搖搖頭,這兩天跟着他家寶貝閨女,整天搞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恐怕是自己都要產生幻覺了。
他自嘲般地一笑,拿着自己洗臉的木盆往前院走了過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大槐樹的枝幹上突然顯出了一個人形,那人面目不清,卻似乎穿着古式的長袍,長袍的袍角在風中不住的搖曳,跟大槐樹樹葉的響聲混雜在了一起。
風中還隱約傳來了一陣清朗的笑聲。
這時雲開霧散,月光直直的灑在擺放在磨盤上的神主牌,將那個已經十分陳舊的木牌,籠罩上一層銀色的熒光。
那塊神主牌冒出了一綹青煙。
玄青流朦朧着眼睛從茅廁回來,也沒看那神主牌一眼,更沒看見在自己身後,居然跟上了穿着長袍的虛幻人影。
快到殿門前時玄青流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什麼玩意兒呀?坑坑窪窪的。」
他低頭去看,卻見地上落着一塊小小的玉佩,已經很舊了。
他撿起來在月光底下仔細看了看,想着大概是今天玄素九搬回來的三個衣箱裏抖落出來的小玩意兒,估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就隨手往自己口袋裏一塞,打着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這時,那穿着長袍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前,駐足了許久,最終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