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雖然有些老實,身體也不好,但是最好的一點就是,心裏永遠都只有她一個女人,不會有別的花心思。
「那當然好看了,便宜你了。」
喬桂花說着,哼着小曲,扭着腰又將衣裳給換了下來。
「怎麼,不穿?」
「這麼好的衣裳,現在就穿了豈不是可惜。留着等什麼重要的場合再穿,村裏面我們家可是獨一份兒啊,看看那些人這次又要說什麼酸話。」
將衣服小心收好,喬桂花立刻走出了屋子。剛得了好處,可不能躲着不見人,怎麼也得出去干點活給大家看,省得下次沒有她的份兒了。
剛出來,正巧見到鍾氏準備給陸晚棠洗衣裳,喬桂花連忙將盆子奪了過來。
「二嫂,你這幾天身子一直不大好,別着涼了,以後你和幾個孩子的衣裳,我給洗就行。」
二哥的衣裳,她一個弟妹來洗就有些不合適了。
「麻煩你了,三弟妹。」
鍾氏知道喬桂花的心思,便沒有攔着,這一次就讓她洗吧。
「爺爺奶奶,爹娘,我這次去西城縣知道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將東西分好以後,幾個人圍在一起聊天,其他人都去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陸老爹聽到這話,雕刻木簪子的手一頓,連忙抬起頭,看向了陸晚棠。
「棠棠,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天我和葉景宴去吃飯,聽到兩個人說……」將那天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以後,陸晚棠又將這幾天特意去打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景宴說,要是那些難民真的到了這邊,我們這裏也會很危險。那些難民餓急了的話,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將糧食還有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
這些話,都是她聽葉景宴說的。
聽到這話,錢氏和陸老爹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眼裏閃過一抹驚駭。
他們是遭遇過災荒的人,雖然沒有到逃難的地步,但也知道難民是什麼樣子的。
難怪兩個人在西城縣逗留了那麼多天,要是真的是難民大批量湧入這裏的話,後果恐怕比陸晚棠現在說的還要可怕。
「這件事情,要抓緊告訴里正才行。這時候,光是我們一家有所防備不行,其他人的東西要是被搶了,那我們也保不住自己家的東西。」
「葉景宴說,他會讓宋伯去和里正商量這件事情的。」
「那就好,我們也早做準備吧。」
陸老爹說着,滿面愁容。本來麻煩事就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覺得我們可以挖一個地窖,將糧食都藏進去。」說完這話,陸晚棠看向其他人,徵詢着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