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面上暈厥過去的安德羅妮,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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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已經被汗水徹底浸透的主教神色冰冷,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安德羅妮,隨後問道,「她還活着?」
「當然還活着。」費爾巴哈得意的點着頭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在兩刻鐘之後醒過來——一個目前還活着的下議院議長能發揮的作用可比死的更大一些。」
主教點了點頭,「你們的船什麼時候到?」
「他們一個小時前從奧林出發,一個小時之後就能到達。但是我們必須考慮紐薩爾的海軍——他們可能會攔截我們的船隊。」費爾巴哈說道,「這個時候,這位還活着的議長閣下就能發揮作用了。」
窗戶外炮聲再次響起,費爾巴哈隨意向外瞥了一眼,然後搖頭道,「這小子的運氣真不錯。主教閣下,您的蒸汽騎士恐怕一個都活不下來。」
「為帝國和皇帝陛下奉獻生命,這是我們的榮幸。」主教先生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時候回到神的懷抱中安眠了。」
「說到這個,主教先生,我得給你一份人質的使用說明。」費爾巴哈轉身帶着主教往樓下的地下室走去,「這裏一共有八十二個人質,都是今天剛剛捕獲到的——他們的身份都很特殊,這應該能在艦隊到來之前,給上阿爾賓的教士們爭取到足夠多的撤離時間。」
「其他區域的怎麼辦?」
「哦,那就只能希望你們的神足夠溫柔了。」費爾巴哈毫不在意的說道,「但願它在你們死後能夠提供足夠多的針線——至少得把你們的腦袋縫回去。」
這樣的冒犯和毫不在意的態度也沒能激怒這位主教,他只是走進地下室,開始查看起了這些人質的情況。
「這些都是不太重要的紐薩爾議員和貴族們的朋友和親人,我的人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他們全都抓了回來。」費爾巴哈在主教身後解釋道,「他們的用法比較簡單,可以先公開殺掉一半,用於彰顯你們的『認真態度』。剩下的一半可以用於逼迫紐薩爾的陸軍或者那些準軍事組織撤退。如果他們不退,那就每隔一刻鐘挑出幾個人來殺掉。」
費爾巴哈的笑容非常燦爛,儘管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令人毛骨悚然。
「殺人的時候,儘量選擇比較漫長的方式——但過程一定要讓人看得見才行。」費爾巴哈正色道,「比如每過一會就從他們身上割下幾塊肉之類的。反正教會裏的醫生多的是,你們肯定有辦法確保這些人不會死的太快。」
主教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赫拉克萊派的人不願意參與進來,他們已經被處決了。」
「所有人?老天爺,你們可真是忠誠。」費爾巴哈陰陽怪氣的讚嘆了一句,「那就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總之,要用最殘忍最緩慢的手段殺死這些用於提前使用的認知。不過他們本身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實在不行也可以都儘快解決掉。」
「但是安德羅妮女士不行?」主教轉身看向了費爾巴哈,臉上的表情更冰冷了,「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機關的計劃已經敲定,他們要讓杜尚成為這個小帝國的皇帝。」費爾巴哈直截了當的解釋道,「他想要統治這個小帝國,就需要更加強大的貴族支持。僅憑一個男爵的爵位,外加上衛戍海軍司令的身份是不夠的。但……如果加上那位侯爵夫人的話就不一樣了。」
「所以安德羅妮必須死?」主教冷笑了一聲,「骯髒的勾當。」
「更重要的是,皇帝陛下並不希望奧林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一幫滿腦子都是復仇的鄉巴佬。」費爾巴哈繼續嬉皮笑臉的說道,「貝爾福德家在紐薩爾的地位難以動搖,如果讓他們馬上穩定下來,難保今天在紐薩爾發生的事情就不會在奧林也發生一次。所以,杜尚必須喪妻,然後迎娶侯爵夫人。」
主教沉默了一會後點頭道,「侯爵夫人會用盡一切手段保護拉法耶特的兒子,而杜桑德就不得不面臨父親,後母和這位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弟弟的威脅。貝爾福德家族在紐薩爾地位穩固,但他們內部仍然會產生內鬥。」
「等到杜桑德殺死了杜尚和侯爵夫人,以及拉法耶特侯最後的子嗣之後,他還得面對這些爛攤子。等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