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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在向三位暴跳如雷的男士傳達了自己暴怒但是睿智的妻子的意見之後,杜尚把兩名中校哄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理由也非常直接,「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將軍閣下探討一下。」
「你可真是個懦夫。」缺了一隻胳膊的霍恩將軍脾氣比以往更具侵略性。他坐在杜尚的座位上,身體前傾咄咄逼人,「沒有武力支持,任何討價還價都是飄在山峰之間的霧氣——除了看起來多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我的兒子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他只有十歲,但是我相信他明白自己正處於什麼情況之下。」杜尚對於霍恩將軍的指責並不是很有底氣,不過他相信自己妻子的判斷,以及繼承了妻子智商的兒子。
更重要的是,他個人認為,現在用海軍突擊隊員和重炮把整個地區都炸成月壤,對於自己的兒子安全並無益處。
「既然我的兒子能夠在半天之內讓紐薩爾的紋章管理處處長發現他的潛質,那我決定相信這位處長的眼光。」杜尚認真道,「我們什麼都不做,等消息!」
等待,是一件令人倍感煎熬的事情。尤其是當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自己兒子的生死的時候,等待的煎熬就更加強烈了。
霍恩將軍拒絕直接離開紐薩爾,他決定直接在紐薩爾殖民廳總醫院接受治療,然後就在這裏等着進一步的消息。
「提前一天通知我,我能帶來至少三十條登陸艦。」哪怕要去醫院,霍恩將軍仍然送了一張殺氣十足的信函過來。並且,霍恩將軍還在信里附贈了一條消息,「根據我的判斷,你兒子的發明具有巨大的軍事意義。只要小杜桑德回到上阿爾賓,我代表奧林海軍部,原則上願意馬上和他簽訂一份長期合同)——由他的公司向海軍部每年製造並且提供至少八十輛實驗車,採購價格不應當超過每輛實驗車600金鎊。」
第二天,另一封信件通過紐薩爾的紋章管理處送到了安德羅妮面前。
「伯恩先生。」在緊急維修好的花廳中,安德羅妮接待了前來拜訪的伯恩。她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但語氣仍然保持着平靜,「沒想到,一個月中我們竟然第二次見面了。」
「杜桑德通過博森克的紋章管理處系統給我寄了一封信。」伯恩直截了當的從自己懷裏摸出了一個已經打開的信封,然後送到了安德羅妮的面前,「但這封信的信紙並不是來源於我們的記錄本,使用的筆也並非來自文章局系統內的特製鋼筆——我們的材料學家已經分析過了,字跡中混雜了大量的植物纖維,這意味着這封信是由尖木棍沾着墨水寫出來的。」
看着安德羅妮打開了信件,伯恩追問道,「杜桑德的筆記在局裏沒有備案過,我們也沒有約定相應的暗號。所以只能讓您先看看,這個字跡是杜桑德寫的麼?」
第六十二章 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