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小山誠的話,再想到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索,在生命的威脅下,腦子轉得很快的日下敬介急忙說道。
「誰知道呢?島國被警方認定為自殺的案件還少嘛......」
小山誠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吐槽了一句後,不再打算和他多言。
只見他身子輕輕一躍,人已經來到了吊燈前,在降落之前把繩索另一端穿過吊燈上的鐵環,而後又拉着繩子用力往下降,被繩子綁住脖子的日下敬介就這麼被吊了上去。
「佐伯女士生前非常熱愛公司,所以才會選擇公司作為人生結束的地方,可見她有多喜歡我們公司。她如此熱愛我們公司,讓我非常自豪。」
小山誠看着在吊燈下痛苦掙扎的日下敬介,隨意的把繩子另一端綁在了牢固的地方,一邊輕笑道。
當然,他口中的佐伯女士不是有「佐伯女士保護協會」的那位,只是很單純的一位直爽、工作積極的女員工。嗯,不過她們同樣飽受迫害就是了......
「唔唔~」
「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很熟悉?」
「唔唔~」
可惜,日下敬介已經無法回答。
「這可是你之前說過的話哦~嘖,這邏輯真的太感人了。所以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我就大發慈悲的把你喜歡的別墅,作為結束你罪惡人生的地方。你如此熱愛這棟別墅,想來那位森谷帝二先生應該也會很自豪吧...」
小山誠看着逐漸無法掙扎的日下敬介,自言自語的說着,試圖用言語刺穿他最後的心靈。
場面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如同資本家就應該被吊死在路燈上一樣,來到這世界這些年,小山誠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是客廳空氣中漸漸瀰漫出的臭味,到底還是讓他起了該撤離的想法。
最後看了一眼日下敬介,小山誠從公文包裏面掏出一張面具,戴在了現在這張假臉上面。
那只是一張十分普通的兔子面具。
小山誠輕輕對着日下敬介鞠了個躬。
而這麼做,只是為了完成所謂的儀式感。
「唔~」
在臨死的最後一刻,看見這一幕的日下敬介腦海閃過一絲恍然。
兔子面具?
原來那些傳聞竟然是真的。
這世上真的多了一隻多管閒事的兔子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