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
少年們心裏劇烈起伏,有不適應眼前畫面的,有心生畏懼的,還有血液滾熱沸騰起來,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
「看一下還有沒有活口,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都小心點,不要發出動靜。」晏輕舒叮囑。
幾個人捂着嘴巴點頭。他們盯着晏輕舒,不經意的流露出信服來。
死的都很透徹,沒有一個活口。
身上的銀子也被掏走,兵器更不用說。
只有一身衣服留在身上,似乎宣告殺人的人還是比較仁慈,給這些人留下些顏面。
「這是縣裏辦差的胡老大。」忽然有人忍不住開口。
晏輕舒回頭看去。
「縣裏?」她問道。
說話的人是同村的鐵匠的兒子。他這樣的工種註定認識的人比較多。
他點頭。
晏輕舒眼神發生變化,這些人跟原身是同一個縣裏的。
「我們先回去,看看村長怎麼說。」
幾個人點點頭,沉着臉返回。
回到地方,走到村長身邊,說了一下情況。
村長瞬間嚴肅下來「都死了?」
「嗯!」宴寧點頭。
他往晏輕舒看去,發現這個姐姐已經回到自家人身邊。
沒有強出頭的意思。
他的長姐,變化有些大!
不過,不管怎麼變都是長姐,對家人照顧,這就足夠了。
「都注意些,這段路不太平。」村長說道。
村老有人建議「要不,咱們繞行。」
村長點點頭,他們都是山野泥腿子,面對兵匪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繞行能夠保住自己,自然是要選擇繞行的,只是「得去把人給埋了,死在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也不知道幾時能被人發現,咱們遇見了,就盡一份力。」
村長跟村老們商量一番,帶着一群有力氣的往前走,手裏拿着鐵鍬或鏟子,目的顯而易見。
晏輕舒看見一行人離開,呼出一口氣。
村長還挺古道熱腸的。
雖然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帶着人趕緊離開這裏,以防遇見那些殺了官差的『匪徒』。
她剛想說話,耳朵被晏老太捏住「你不是拉屎去了?你拉屎拉這麼久,你拉屎還跟他們一起回來,你是不是偷偷跟過去,你這閨女怎麼就不知道怕事兒,你知不知道剛才大寶幾個人想你想的哭爹喊娘,你出點兒啥事他們怎麼辦。」
「……」句句指責,句句關愛。
她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我就是迷路了。」她說道。
說完對上大寶翻出天際的白眼。
這孩子咋回事? 不是說他看不見她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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