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現在回想,呂四眼神中依舊能夠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芒,其中有「久旱逢甘霖」的貪婪,還有對機遇不公的反抗
長孫也看到,那時的「呂四」跟隨王老六出入各種場合,有的甚至是一些帝都的權勢圈,他儼然成為了王老六的心腹。
而讓長孫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王老六隻是區區一個縣衙捕快,但交際圈之廣令人咋舌。
下到販夫走卒,上到王侯權貴,王老六竟然都有上前搭話的資格和餘地,這在階級森嚴的九州大陸足以令人稱奇。
呂四看出了長孫眼中的驚訝,開口說道:「別看王老六隻是個縣衙捕快,但我們當年乾的勾當卻足以讓他進入那些權勢圈」
「而我也是在那次之後才真正的了解到這些骯髒交易背後的真相」
「嚯,這酒樓有點東西啊」
「呂四」環視酒樓周圍奢華的裝飾,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真金白銀。
此時的「呂四」已然不是那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但今天的這家酒樓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認識。
首先是這家酒樓的位置。
內侍區最豪華的街道,店面正對的便是朝明街。
那可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必經之路!
能在這樣的地方開酒樓,那可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而能夠進出這樣的酒樓,消費的也不單單是金錢,更是需要一定的身份和權勢!
「四兒,收起你那沒見識的樣子,別漏了怯,給六哥丟臉!」
「六哥今天可是花了大代價帶我們來見世面的」
打趣「呂四」的是狗剩,兩人並肩而行跟在王老六身後。
如今的二人哪裏還有雜役、毛賊的窮酸,身上穿着儼然是富家子弟的打扮。
所謂財大氣粗說的便是此時的「呂四」,儘管面前的一切再次喚醒了「呂四」這些年深藏心底的卑微,但如今鼓囊囊的腰包還是給他增添了不少底氣。
王老六聽着身後二人的打趣,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你們兩個這些年出力不少,理當犒勞犒勞你們」
儘管如今二人對王老六的稱呼已然從疏遠的「六爺」變為了「六哥」,但他們心裏還是保有那條無法跨越的階級鴻溝。
「六哥肯賞識我們,我們自然為了六哥肝腦塗地!」
「呂四」這些年腦子越發活泛,拍馬屁也是信手拈來。
「誒,四兒,咱們現在要學會謹言慎行你可不是為我效力,我們如今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縣衙、為了朝廷。」
「對對對,六哥教育的是」
幾年過去,王老六不再是只聽吹捧的莽夫,如今的言行衣着越來越有豪門貴族的風範。
酒樓名為亨達酒樓,寓意賓客官運亨達。
王老六帶着「呂四」和狗剩徑直穿過一樓的迎賓廳,越過屏風,大廳內賓客酒食的嘈雜聲立馬傳入耳中。
「呂四」打量周圍,發現其中不乏一些身着官服的官員,有些甚至見到王老六後會主動起身打招呼,而後對「呂四」微笑示意。
「我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呂四」夢寐以求的尊重,在這一刻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而這一切都是前面這個男人給予的。
「呂四」看向王老六的背影,不僅有感激,更有一絲崇拜。
幾人穿過重重「阻礙」,終於來到了一樓的樓梯處。
「呼這樣的應酬還怪累人的」
狗剩輕舒一口氣,儘管他也如「呂四」那般感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尊重,但性格相對內向的他對於這種應酬卻有些不適應。
王老六輕笑着沖二人說道:「你們好好干,以後這樣『甜蜜』的負擔還多着呢」
幾人相識一笑,而市儈的「呂四」一聽說「甜蜜的負擔」,開口說起了葷段子。
「六哥放心,我正是當『干』之年,負擔得起,哈哈」
配合上「呂四」滑動的雙手和前後擺動的胯部,二人立馬明白了「呂四」的意思。
幾人相視一笑。
「六哥,難不成上面就是」
「呂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