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高熾突然開口問甄武:「二弟呢?二弟怎麼沒和你一塊回來。」
甄武搖頭好笑道:「你還不曉得他?我們南城戰事平了後,他就又興沖沖的去了別處,估摸現在不知道和誰在一起吹噓呢。」
朱高熾點了點頭,眼中有些羨慕,不過也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突然回神道:「對了姐夫,今兒剛從道衍大師哪裏得知,小外甥也要拜道衍大師為師?」
「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朱高熾頓時燦爛的笑了起來道:「這倒是好事,我本還擔心瞻基一個人無聊呢,如此他們兄弟兩個倒可以做個伴,也正好多親近親近。」
嗯?
甄武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瞻基也要拜道衍為師?」
「對啊,姐夫沒聽道衍大師說起過嗎?」
甄武搖頭,他還真不知道,若是知道,當日就不會應承道衍,同時心中不由的琢磨起來,不知道此舉到底是道衍的注意,還是朱高熾的注意。
這些人都有着八百個心眼子。
都屬於那種有棗沒棗打幾杆子再說的主,自己兒子和朱瞻基混在一塊,不管有沒有用,怕是一不留心下他就會被兒子牽扯進朱高熾他們兄弟之爭中。
這他娘的算是什麼事。
若是意外也就算了,但若是被人計算的,那他娘的就太不爽了。
不過甄武想歸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還笑道:「那這可是好事,兄弟兩個跟着和尚學本事,不無聊不說,還能相互扶持。」
朱高熾聽了甄武的話,也很開懷的連連點頭,隨後他轉眼問道:「對了,小外甥定大名嗎?」
「沒呢,最近忙也沒來得及,只是聽你姐的,定了個小名叫三月,你說這三月叫的,咋聽都有些女兒氣,不知道你姐想什麼呢。」
朱高熾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曉得甄武並不是真的在埋怨朱玉英,只是隨口牢騷一句,畢竟滿北平誰不知道倆人琴瑟和鳴,屬於典型的兩情相悅成就的好事。
隨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散去忙碌了起來,甄武也開始配合着,和其他將領去軍營里,整頓篩選七衛兵馬,重組成軍。
……
三日後。
短短三日時間,甄武等人便把北平牢牢的控制在手,都司的三萬兵馬,在加入數千護衛屯田軍後,經過篩選和重組,依舊只留下三萬人,無數護衛軍中的人,安插在三萬人當中充當中高層將領,來確保全軍聽從指揮。
而北平城的全體軍民,在燕王府張貼在全城的告知軍民書中也得知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朝廷有奸臣蠱惑皇上,殘害皇上親族,今朝諸王之長燕王,按照太祖皇上《祖訓》中所說的,親王治軍統領而討之,意欲鋤奸惡,還朝堂清明,是為奉天靖難。
所有北平軍民在明白後,大部分人都哦了一聲,表示這得支持,一個個又恍然大悟,怪不得好幾個親王被皇上害了,原來是有奸臣。
那咱不能坐視不管。
甚至許多北平軍民還很自豪的說着『咱北平雖然離京師遠,但也不能當俺們北平不存在,瞎搞是不成的,要知道俺們北平可是有燕王,是不會饒了那些奸臣的。』
普通軍民有時候就是這麼可愛,給他們一個正義的理由,他們便義無反顧。
而這場說是靖難,實為造反的戰爭,也在這時候拉開了序幕。
這場戰爭一旦啟動,朱棣和朱允炆必然只能留存一個,不管朱棣真實想法是什麼,造反的本質在這一刻便牢牢的定下,無法更改。
這三日中,甄武也回了兩趟家,家裏人也看到了告知軍民書,不過朱玉英出身王府,她是知曉皇權爭鬥的本質,所以一下子便猜測到了她父王和男人走上了造反的路。
甄武見狀也沒有瞞朱玉英,不過當他告知朱玉英後,本還想安慰安慰朱玉英,可沒想到朱玉英很堅強,可能骨子裏也帶着些朱棣的堅毅。
朱玉英立馬接手了家中所有事物不說,還讓甄武不要擔心家裏,主動的分擔起甄武對家裏的擔心,好讓甄武全身心的投入到正事上面。
甄武見到這一幕,感嘆連連,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