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漁一聽,瞪着大眼看着李霄。
「你怎麼知道我有他的信?」
「拿來就是。」
李霄招招手。
余漁尷尬,依依不捨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上面還有幾處水漬,是某家小女兒的淚水。
都隨身攜帶了,這下子行了,這兩人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了。
李霄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打開,一看當即瞪眼,隨即又遞給了趙婼,趙婼疑惑,看後更是哭笑不得,終於知道余漁為什麼傷心了。
拋開雞爪般的字跡和極差的語言組織能力不談,大體意思是這樣的:
余漁小娘皮,我要走啦!這一趟出去,要去很遠的地方,估摸着得幾年,這一次是八九不離十要死在外面了,你別想我,找個好人家嫁了。
彆氣,我說的是實話,這一路上強盜土匪多如牛毛,刁民惡官如過江之鯽,我老爹說,走上這條路的,出去百人不一定能回來一個人,這算是最後一次告別了。
勿念。
趙婼小心將信折好,放進信封,還給余漁。
「余漁,別信他,有危險是不假,他這一路上我與你哥也有些幫助,而且他還帶着經驗老道的走鏢人,雖然受些苦,但是和生死關係不大,你放心就是。」
余漁心裏這才好受一些。
李霄也點頭道:
「就是,大不了等個幾年,回來正好生個大胖小子。」
余漁頓時氣又上來,哼道:
「等他幾年?我都成了黃臉婆了!到時候人家可看不上咱!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等他?我又不會嫁給他。」
李霄一聽,這丫頭還在這硬氣呢,頓時也附和道:
「不錯,讓他死外面才好,趕明我給你找一位丰神如玉的好郎君去。」
余漁急忙搖頭,焦急道:
「這...這也不成的,還得留着他,不能死,我還得罵他呢,他要是死了,我罵誰去?罵他他也聽不到了啊,他心裏不難受,我就難受了!」
好嘛,如此bt的想法,這丫頭都敢說出來。
隨即場中寂靜,余漁也安穩坐了下來,自顧吃菜喝湯。
半響,一頓飯也算吃完,李霄招呼趙婼他們先下樓,自己余漁說會話。
雅間就剩下兄妹二人,余漁看着李霄,心裏沒來由的一酸,直接撲倒李霄的懷裏。
這世界上,除了父母,也就這位陌生人認的哥疼她了。
「哥,你說,他到底能不能回來?」余漁帶着哭腔,梨花帶雨,惹人生憐。
李霄拍着嬌嫩肩膀,嘆道: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回不回來,你又如何選擇?到底是下定決心跟了他,還是心中在猶豫?」
「我,我是死也要跟他的,但是他的心意,我卻不明白。」余漁噘着嘴,很是不好意思。
李霄笑道:
「那就好,憑你的能力,拿捏住高義還是可以的,不用怕,到時候他要對你不好,你來找我,我幫你訓他,畢竟也是我家的人,他柳家敢造反嗎?」
余漁使勁點頭,終於是破涕為笑,可轉而又擔心起來。
「哥,那你說,他要真回不來怎麼辦,我,我也隨他去了吧!」
說着,眼眶又溢出了淚水。
李霄搖搖頭笑道: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就連柳高義都不知道的秘密。」
「什麼秘密?」余漁一愣。
李霄神秘道:
「關於高義這次走鏢,實際是一個局,是他爺爺給他佈下的一個局,就是用於磨鍊他的意志與身軀。受苦是肯定的,至於生死安危,那倒不必擔心。」
「哥,你當真嗎?還是推測?」余漁急忙擦乾淚水,神色急切。
「當然是推測,但是也是為真。
第一,高義是何時非要去走這一趟鏢?是從他那次見過他爺爺後回來。
第二,柳家勢大,子孫無數,但是最為最小的家主,也就是高義的父親,是最受寵的。愛屋及烏、柳高義自然也是柳老爺子最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