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聽着這話兒,眼眶一熱,想着往年沒出嫁那會子,沒啥愁的,後邊嫁了人,擱婆家也處的不好,休棄回來,自個娘也是個沒省的,大哥又犯了混事,給進了牢子,若不是後邊因着陳春花,她屋裏的日子咋的過活也不曉得!
「你莫哭,這都是好事兒,你若是不願的,俺也不說道,莫哭莫哭!」梨花也是瞧着荷花這般哭上了,心裏一急!
荷花擦了擦淚珠,哽咽道。「梨花嫂子,俺沒啥事兒,就是想着往回的事兒了!」
「唉,那就成,這事兒你可是應下?」
「俺...俺應下也沒咋的,怕是後邊給人嫌了!」荷花心裏是怕着這點兒!
梨花笑了笑,道。「嫌啥,你這般好的,那個沒眼的要嫌了你?俺先前也跟俺大哥說道了這事兒,你既是應了,回頭將日子給定了,過了年關緊着辦了!」
「這...用不着這般着急呢,也不曉得你大哥是咋的想,若是...」不等荷花說道完,梨花接着道。「放心着,俺大哥是喜着你,你想想,先前他不是上你屋裏去送了好幾回物什,你還真是以着是俺們喊他送的物什呢?」
說道起這個,荷花臉色微微一紅,倒是曉得這事兒,緊着天兒冷了,那日陳春陽送了布匹上她屋裏,她還問道着呢,他是說道,這布匹是梨花嫂子喊他送的!
「俺可是這般和你說道,俺大哥也是怕你不應這事兒,也不敢咋的與你搭話!」
兩人說了好一會子話兒,後邊二嬸子來喊人了,才緊着上桌去吃飯!
場地裏邊,這得了空閒停了忙活,傢伙物什都收了起來,偌大的屋子裏邊擺上了桌子凳子,坐滿了人,大夥說道着話兒,好不熱鬧!
陳春花與老大和老三帶着稻子和穀子一塊兒坐着,每戶人一家子坐一桌,不夠的再添,到底是和往回不同,現兒個個屋裏過活好了,也不緊着誰佔了誰!
「大夥吃好喝好,今年還是頭一年辦得團圓飯,望着來年大夥屋裏過活的更好,個個屋裏和和氣氣!」說道話兒的是老大,說完這話,響起一片叫好!
「老大哥,來來,趁着今兒這日子,俺們幾個大老爺們也得好生喝上才成!」憨子說完,便端着大碗酒朝老大走了過去!
「憨子,你也敢去和老大哥喝酒,可得悠着點,回頭怕是上不了自個屋裏的炕頭咯!」聽完大柱子打趣兒的話,憨子沒好氣道。「去去去,俺還能像你那般沒酒量!」
「咋的,這就說上了?」二柱子說完,手裏的大碗酒一揚,道。「老大哥,來,俺先干為敬,今兒喝也要喝高興!」
董娘見着幾個大老爺們都一塊兒去喝上了,也都挪坐到了陳春花那桌子,阿蓮嫂子她們幾個也都挨到了一塊兒!
「瞧,今兒這日子好,大夥也都圖個高興!」二嬸子說道着,伸手從文婆子懷裏抱了稻子,道。「娃兒長的好,可是開始餵糊糊吃了?」
「唉,吃糊糊,稻子和穀子喜着吃米糊糊!」
「說起來,這娃兒啊,瞧着瞧着就長大了,春花,你可是打算着啥,娃兒大了,可是請了人來教他們識字?」二嬸子說道完,笑道。「瞧俺這糊塗的,徐子可不是個大官兒呢,還用得着請了別人!」
陳春花倒是沒想這事兒,娃兒現兒還小,要說識字啥的,可得好幾年後了,也不曉得幾年後又是咋樣呢!
荷花瞧着那稻子還穀子憐人的摸樣,也是喜的緊,想着若是往後自個能生個娃兒該多好!
陳春花瞧了荷花一眼,道。「荷花,狗子嬸咋的沒來?」按理說,這般時候,狗子嬸定是會來!
荷花臉上閃過一絲愁,道。「俺娘這幾日身子不大舒坦,前一陣子着涼了,後邊去小郎中那抓了幾服藥吃,現兒擱床上也都起不來身!」瞧着自個娘成了那般擱床上躺着,她心裏能不難受呢!
聽了這話,幾個婦人點了點頭,難怪的,瞧着荷花這陣子臉色不咋的好,但說起這狗子嬸,也說不得別人說道啥,她往年那張嘴刻薄,生了多少事兒,現兒成這般,也沒人緊着她!
「荷花,俺屋裏還有些藥材,上回擱鎮上要鋪子捎回來的,用着治風寒好的很,回頭俺送你屋裏去!」荷花點了點頭,道。「多謝梨花嫂子!」
「謝啥,這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