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剩菜,又把地上的油漬拖乾淨,等都忙完之後,戰行川才發現,天邊似乎都有些蒙蒙亮了。
苦笑一聲,他真的沒想到,大年初一的凌晨,自己竟然是在勤奮勞動之中迎來的。
收拾完畢後,戰行川洗乾淨雙手,這才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樓。
他不知道,刁冉冉是睡着還是醒着,會不會和自己吵架。
虞幼薇跑來這件事,自己的確一無所知,要是事先知道的話,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她來的。不過,讓她進來的人也確實是自己,他還是逃不開責任。
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等到看清眼前,戰行川微微一怔……
刁冉冉正裹着被,靠着床頭,懷裏抱着平板電腦,十分投入地不知道在看着什麼。
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又在看恐怖電影…你給我放下…」
她被吼得也是一驚,急忙把手裏的平板塞進屁|股下面。
「我說過多少次,現在不許看這種。拿過來。」
戰行川徑直走到刁冉冉的面前,伸出手,一臉嚴肅。
她只好不情不願地把平板遞給他。
他接過來,掃了一眼,倒抽一口涼氣,屏幕上,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正在對着他,嚇得他差點兒把平板丟出去。
這麼恐怖的電影,偏偏她喜歡得不得了,一部一部看起來沒完。
「有什麼好害怕的。活在世上,人可比鬼恐怖多了……人要是壞起來,連鬼都自嘆弗如呢……」
刁冉冉低聲嘟囔了幾句,作為反抗。
從時間上推測,她知道,戰行川的確沒有去送虞幼薇。不過,她居然會乖乖離開,這倒是令她覺得有些驚奇,刁冉冉原本以為,她會一直糾纏不停。
戰行川把平板關掉,放在床頭柜上,脫衣服,準備睡覺。
忙了一整夜,他也累了。
刁冉冉轉了轉眼珠兒,單單看他的表情,她也猜到了,他和虞幼薇一定是不歡而散了。
那麼自己呢?
究竟是給一個甜棗,打一個巴掌好,還是給一個甜棗,再給一個甜棗好呢?
她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刁冉冉正猶豫着,戰行川已經脫了睡衣,鑽進了被窩裏,緊貼着她。
她下意識地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想要給他足夠的空間。
想不到,這個小小的舉動卻惹來了戰行川的不悅,他顯然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厭惡自己的靠近,這令他十分不開心,幾乎是一瞬間就皺緊了眉頭。
她不是不想讓自己挨着她嗎?他偏不,就挨着。
這麼一想,戰行川還較起勁來,拼命朝她挪。
刁冉冉不知道他是在暗暗地生氣,只是單純地以為他躺不下,於是又往旁邊挪挪。
戰行川的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他這一次不靠近了,索性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她。
「幹什麼要躲我?就是不想靠近我?」
他有點兒生氣地質問道。
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倒是令他不高興了呢。
「誰敢躲着你呀?女人們一見了你,全都主動往你的身邊湊還差不多呢。呵呵。」
刁冉冉故意乾笑兩聲,撇撇嘴,有些惱怒地嘲笑着他的女人緣十分良好。
戰行川無言以對,不過手臂倒是沒有鬆開,反而稍用力,摟緊了她。
「我不知道她要來。」
沉默了半天,他竟然還是主動解釋了一句。
他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是刁冉冉不相信,那自己也不會解釋第二句,隨她去了。
哪知道,她立即接口道:「我知道啊。」
他驚愕:「你知道?」
刁冉冉意識到自己的回答聽起來似乎有歧義,立即又解釋道:「我知道你不知道她要來,不是知道她要來。」
他聽懂了,卻疑惑,為何她竟然如此相信自己的話。
「因為你是個討厭麻煩的人,你不會自找麻煩。怎麼樣,掃地拖地這種家務事,做起來還是很辛苦的吧?要是覺得辛苦了,記得年後給張姐漲工資。」
她哈哈笑着,一針見血。
刁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