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狀,然後走去隔壁的小吧枱。
戰行川無奈地嘆息一聲,此刻,或許只有酒精能夠暫時麻痹他的靈魂,讓他不再那麼糾結。
*****因為一連多日都找不到喬言訥,每次回家,對於喬思捷來說,幾乎都像是上刑場一樣痛苦。
可他又不能不回家,父親血壓不穩,母親又性格柔弱,他身為長子,理應在家中有事的時候,扛起全部的責任。
再加上,溫逸彤在年前就跑到喬家來,喬家上上下下都要伺候她,圍着她轉,而她的大小姐脾氣有增無減,家中每天雞飛狗跳,所有人都要忍讓着這位還沒正式過門的二|奶奶,尤其要忌憚着她懷裏的那塊肉。
喬父喬母雖然頗有怨言,可卻一個字也不敢說,畢竟,是他們的兒子理虧,更何況,溫|家不好招惹,做得成親家,兩家就是親戚,做不成的話……兩家可就成了仇家。
所以,喬思捷每天都要硬着頭皮回家,調節大小矛盾,處理一切事宜。
他走進家門,發現家中竟然是難得的清淨,不像以往那般亂七八糟。
「先生和太太今天都沒有不舒服,先生午睡之後就在書房裏畫畫,夫人也陪着他。溫小姐中午吃了飯之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期間她要吃水果,我送上去過兩次,不過她嫌家裏的車厘子不是智利進口的,一開始很不高興,不過後來也吃了。」
家裏的保姆老老實實地把家中幾口人一整天的作息都匯報給喬思捷,便於他了解家裏的情況,白天的時候,他都是要去公司的。
「知道了。」
喬思捷點點頭,十天不見得有一天像今天這麼安靜,他也覺得太難得了。
「溫小姐的湯好了。我去端給她。」
保姆從廚房裏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湯,輕聲說道。
喬思捷順手接過:「我來吧,正好我也要回房間換衣服,順路。」
他的房間和喬言訥的房間挨着,溫逸彤住進來以後,住的是喬言訥的房間。
保姆向喬思捷道了謝,就去準備晚飯了。
端着那碗湯,喬思捷放輕腳步,緩緩走上二樓。他不想吵到父母,難得今天喬凜有雅興,身體也不錯,想要揮毫潑墨,他不希望自己咚咚亂響的腳步聲,打斷了老人家作畫的興致。
一走近喬言訥的房間,他剛要敲門,發現房門並沒有帶死,門鎖沒有合上。
喬思捷下意識地看了幾秒鐘門鎖的情況,一耽誤,就沒有馬上敲門。
房間裏,隱隱傳來了溫逸彤的說話聲,雖然低,但由於整個走廊非常安靜,喬思捷又站在門口,所以,他稍一聚精會神,就全都聽見了。
「……是啊,氣死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哥天天找,也不知道是真的找了,還是幫他弟弟在隱瞞!要我說,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一聽見溫逸彤在背地裏懷疑着自己,喬思捷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不太適合出現,所以,他拿好湯碗,轉身準備離開,也不打算戳穿,就當沒有聽見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招惹這位難纏的大小姐。
不過,溫逸彤接下來所說的話,卻令喬思捷無法保持平靜了!
「……我當然要留在他家!反正,他們家的人都以為我懷的是喬言訥的孩子!他自己不也沒有懷疑過嗎?反正我們那晚本來就是睡在一起的啊,還做了好幾次呢!再說了,他得心理多不正常,才會懷疑啊?別看他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還不信了,我就在他家裏等着,一個月不回來,一年還不回來嗎?他爸病怏怏的,搞不好哪天就死了!真有本事,他別回來給他爸送終!」
很明顯,溫逸彤是在和閨中好友講電話,講得興起,她也不管自己身在何處了,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這個時間,喬思捷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親耳聽見她戲耍了自己一家人,並且詛咒自己的父親,喬思捷再也忍不了,手一松,任由那碗湯灑落在地,然後他猛地一推房門,徑直闖了進去。
「溫逸彤!你玩什麼把戲!」
喬思捷是真的生氣了,額上青筋暴起,走進房間,四下尋找着溫逸彤的身影,終於在靠近陽台的小沙發上,逮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