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來和自己一起坐。
對此。冉習習求之不得。
她寧可和戰睿珏躲在後面咬耳朵。也不想看到戰行川的那張臉。看着就來氣。
兩個人在車後排坐好。戰行川發動車子。第一站。自然還是那家餐廳。戰睿珏的固執程度。基本上能夠邁進全國前列。
車子平穩進行着。冉習習想了想。從包里掏出來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條紅繩繫着的玉墜。
她把繩扣解開。輕輕地套在戰睿珏的脖子上。然後幫他正了正玉墜的位置。讓它正好貼在胸口的正中央。雖然一開始玉墜很涼。但是貼在皮膚上不一會兒。它就變得極其溫潤。戰睿珏覺得有趣。他拼命低下頭。不時地用手摸一摸。十分好奇。
「這塊玉。是我一出生就戴着的。後來有一陣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它了。還很難過。結果。它還是又回到我的手中了。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它會一直保佑你。讓所有原本屬於你的每一樣東西。無論遺失還是錯過。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全都回到你的身邊。」
說完。冉習習輕輕地掐了一把戰睿珏的小肥臉。看着他笑了。
這塊玉一直戴在冉習習的頸子上。但是在曼哈頓爆炸之後。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再也沒見到它了。很久以後。她已經到了巴黎。在波尼·克爾斯的手下做事。有一次他去意大利開會。她沒有隨行。而等他回來的時候。他親手把這塊玉交給了她。
「有人托我把它還給你。她說。這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猶豫再三。還是讓我轉交給你。希望你能原諒她。她並不是貪圖東西的貴重。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必須要拿走它。」
失而復得。自然彌足珍貴。
冉習習想了很久。她很想送給戰睿珏一樣什麼東西。可他自幼什麼都不缺。除了這一樣。她真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於是。她一狠心。就把這塊很有可能是在她一出生的時候就掛在脖子上的玉墜留給了他。
意義非凡。
「月亮。月亮。」
戰睿珏捏着玉墜。看了半天。興奮地喊道。
的確。玉墜的形狀。就如同一輪圓月。泛着淡淡的不加任何人工修飾的光暈。握在手中。帶着玉石本身特有的溫潤和細膩。
剛出國的時候。沒多久。濃濃的孤獨感就戰勝了新鮮感。有好多個睡不着的夜晚。冉習習都是像戰睿珏現在這樣。用手緊緊地握着它。強迫自己閉上雙眼。
「是啊。像月亮。月亮有時候是彎彎的。有時候是圓圓的。彎彎的時候。你不要急。再過幾天。它就會變得圓圓的。就像是睿睿的小臉一樣圓。」
冉習習笑出聲來。又捏了捏他的臉蛋兒。
原本也在笑的戰睿珏似乎想到了她要走。忽然就抱住了她。也不說話。就是那麼抱着。
她鼻尖微酸。只好抬起頭。以免自己流出眼淚。
剛一抬頭。冉習習就對上了戰行川的目光。。他也正在通過後視鏡在看着她。
幾秒鐘以後。她倉皇地把眼神挪開了。
在肯德基里吃過了「老三樣」以後。戰行川主動提出。要給戰睿珏買幾件換季的衣服。孩子現在長得快。幾個月前買的衣服。現在穿上都不太合身。
冉習習看了看時間。還早。於是也沒有拒絕。
三個人在商場裏的童裝專櫃裏挑選衣服。所有人售貨員都把他們當成是一家三口。言語之間殷勤備至。更有甚者主動夸冉習習年輕漂亮。一點兒都不像是孩子媽媽。
「我本來也不是。我是婦聯的工作人員。有人舉報這個男人虐待孩子。我過來跟蹤調查一下。」
趁着戰行川帶戰睿珏去換衣服了。冉習習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聞言。幾個售貨員全都大驚。同時也都暗呼。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那麼帥氣多金的男人。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人渣。
等父子兩個人出來。戰行川明顯能夠感覺到。這裏的售貨員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了。
他刷卡付賬。一手拎着幾個紙袋。一手拉着戰睿珏走出來。一回頭。還能看見那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好像在說着什麼。
冉習習忍着笑。依舊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內心暗爽
第十七章 直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