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轉過頭,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不不可能吧?她她和你爸……他們……有個孩子?怎麼可能,她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說過……」
冉習習在心頭快盤算了一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假如真的有一個孩子,也已經蠻大了,不可能像戰睿珏一樣才幾歲。
既然這樣,這麼多年來,虞幼薇究竟把孩子養在哪裏,又託付給誰呢?
而且,對於這件事,她隻字未提,沒有透露過一點點的口風。
想了想,冉習習好像明白了。
「我知道了,也許,她是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怕你接受不了她竟然和你爸生了一個孩子的這種事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不想讓你知道她以前生過孩子,擔心你會嫌棄。總而言之,她瞞着所有人這個孩子的存在。」
雖然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一定正確的,但多少也會有一些關係。
「她現在主動告訴你,應該是知道你不可能娶她,既然如此,也沒有沒有什麼顧慮了,索**代出這個孩子的存在,進而讓孩子名正言順地姓戰。」
最後,冉習習得出結論。
戰行川輕輕點了一下頭,他也覺得,她的推論是正確的,起碼八|九不離十了。
不得不說,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
原本,他對虞幼薇還是有着一絲愧疚的,因為戰行川當初求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現在婚事告吹,作為女人,虞幼薇畢竟還是要承擔一些外界的風言風語,壓力很大。
要不是因為這一點,早在知道她當年誣陷自己,以及盜取冉習習的頭和戰睿珏做假的親子鑑定這兩件事,戰行川早就和她翻臉。
「我沒想到,我把一條蛇放在了胸口,為它取暖。現在,就是到了我自食惡果的時候了,我現在就要嘗到被反咬一口的滋味兒了。」
戰行川一臉頹唐,他覺得,虞幼薇不可能只是為了讓孩子認祖歸宗那麼簡單,她的野心更大,更加難以估計。
「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便插手。」
思考了幾秒鐘,冉習習立即撇清關係。
他抬頭:「你想過沒有,假如她的孩子是我爸的,那就是和我平輩,都是他的兒子。現在的法律是,非婚生子一樣具有繼承遺產的權利!同樣一塊蛋糕,多了一個人去分,那麼所有人都會少的!」
冉習習不為所動:「所以呢?」
「睿睿的利益一定也會受到損失!你即便不為我考慮,也要為睿睿考慮!」
戰行川氣咻咻地說道,提醒着她。
「他才三歲,有一個億還是有十個億,對他來說有區別嗎?何況,我完全可以將他很好地撫養長大,我又何必讓我的兒子捲入這種可笑的豪門遺產爭鬥之中?你以為我們正在拍《溏心風暴》嗎?」
冉習習極為冷靜,只是語氣有些急。
見她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戰行川又急又惱:「你根本不懂!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是繼承權,是股份,是公司的決策權!算了,我不說了,你幫我去找醫生,我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什麼更快的康復辦法!」
「更快?你都已經鬧着出院了,你還想更快?我不管你了,你就繼續任性好了!戰行川,你三十幾歲了,還沒有一個三歲的孩子懂事!」
冉習習把手上的指甲鉗用力拍在床頭柜上,摔門離開。
她走出房間,忽然想到,王哥請假走了,自己也走了,戰行川一個人在房間裏,連喝口水都沒有辦法。
稍一猶豫,冉習習又返了回去。
反正,有波尼·克爾斯在陪着戰睿珏,不管畫得好還是不好,都由他們去吧,只要自己畫得開心就好,質量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她勸着自己,又推門。
「你喝不喝水?」
冉習習冷着臉色,冷冰冰地問道。戰行川沒有料到她居然還會回來,有些愣怔,動了動唇,沒有馬上說話。
「不說就是不要喝了。有事情喊我,大小便不要憋着。」
她又丟下一句,然後便坐在一旁的沙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了翻。
「還是關心我?」
戰行川終於反應過來,有些喜上眉梢。
根本沒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