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你去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喬夫人一聲令下,身邊的女人立即上前。
不料,來的人不只是喬端,他的兩個兒子喬見賢、喬思齊,竟然還有喬言訥。
「二嫂,吃飯吶?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吃啊。你不在,我們也不敢動筷,這不,老大和老三,委託我親自上來,接你過去一起用餐。大家都在,吃飯也熱鬧一些。」
喬端是只笑面虎,他左右一掃,就明白了一切,然而臉上卻還是笑眯眯地說道。
「不敢勞煩他小叔。你們去吃吧,我就在這裏吃,哪兒也不去。」
喬夫人端坐着,微微側身,也沒站起來。
「媽,小叔都來了,你就下去吧。哥,你也回來了?」
喬言訥從喬端的身側走出兩步,大聲說道。
不過,對於坐在喬思捷身邊的冉習習,他倒是沒有多看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至於其他人,比如喬見賢和喬思齊,他們在這種場合是沒有說話資格的,於是就站在一旁,偷偷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冉習習,揣測着她的身份。
不過,能夠讓喬思捷把她帶回家裏來,又和喬夫人同桌吃飯,她的身份也很好猜測了。
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
「小叔,辛苦你了,我們都快吃完了,就不折騰了。你知道,我媽最近也不是很舒服,一會兒還得量血壓呢。」
喬思捷立即站起身,對着喬端輕聲婉拒道,神色恭敬。
「思捷,你可真是個孝順孩子啊。哈哈。」
喬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說完,他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喬夫人,略一點頭:「二嫂,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下去吃飯了。走吧。」
喬端轉身離開,帶着他的兩個兒子。
而喬言訥卻沒有跟他們一起走,依舊站在原地,只是,雖然沒說話,可他的臉色看起來卻不是很好。似乎,在他看來,母親沒有給小叔的面子,下樓去和大家一起吃飯,令他感到難堪。
「你那是什麼表情?這幾年,我都是單獨吃的。你要是覺得奇怪,只能說,你是太久不在家裏了。」
瞥了他一眼,喬夫人冷冷說道。
她確實偏心喬言訥,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可喬言訥在婚禮上丟下新娘,整個人像是人間蒸一樣,幾年來,喬夫人已經快要為他哭幹了眼淚。就在她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他又毫無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也就是說,他連一個平安也不肯報給家裏,甚至還自作主張地娶了那個女人!
身為母親,她怎麼能不怨恨!
她是喬家三十幾年來唯一的女主人,卻無法左右兒子的婚事,完全被蒙在鼓裏。
「媽,你還是在怪我吧。」
喬言訥低低開口。
「只要你肯和那女人馬上離婚,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生過。以後,你想怎麼過,我絕對不攔着你,你不是喜歡玩嗎?好啊,你去玩吧,隨便你怎麼玩,我已經想通了。」
喬夫人擺了擺手,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媽……」
喬思捷聽得尷尬,這種話,他們母子兩個人單獨談比較好,且不說他還在這裏,連冉習習都坐在一旁,手足無措,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用你給他求情!要我說,這個婚非離不可了!」
喬夫人見兒子居然遲遲不肯表態,心頭怒意更熾,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見她真的生了氣,連喬思捷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想,自己應該帶冉習習先離開,讓母親和言訥好好談一談,也許,沒有其他人在場,他們能夠容易解開彼此的心結。
「離婚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兒子,我也不可能離婚。而且……」
一直沒有出聲的喬言訥忽然開口,他看着母親滿面怒容的臉,停頓了兩秒鐘,然後才繼續說下去:「……而且,她也來看你了。」
喬夫人一驚。
冉習習和喬思捷也是一驚。
誰?誰來了?難道是……
「我希望你們都別叫錯了,她早就改名字了,隨我的姓氏,也姓喬。你們可以叫她瑞秋,她剛下飛機,飛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