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他甚至不得不放棄了律擎宇,沒有在風口浪尖的那幾天好好保護他。殊不知,那只是戰行川隨手布的一個局罷了,他只是想要看一看,律擎寰到底會怎麼選擇,假如他選擇了冉習習,就勢必保護不了律擎宇。
二選一的難題,他牢牢記着這筆賬。
「你沒有必要怨恨我。你弟弟和那伙癮君子有染,總不是我來陷害的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過,那些記者沒有接受你的好處,把那條新聞及時撤來而已,你怨不了任何人。何況,就算不是我,只要你的競爭對手知道了這件事,一定也會大做文章。他是嘉皇娛樂的一哥,一哥涉毒的消息可太勁|爆了,不是麼?」
戰行川抹抹嘴唇,冷笑着說道。
他並不害怕律擎寰會恨自己,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厭惡這些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的懦夫,永遠不肯正視自己犯的錯誤,反而怪罪這個世界不夠包容。
「但你故意要把這件事鬧大,好為了把你的事情壓去!」
律擎寰憤然指控着,他已經認定了戰行川就是罪魁禍首,不可能在轉瞬之間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驀地,戰行川已經又一次忍不住笑了起來:「虧我還將你當成旗鼓相當的對手,也許對我的妒忌已經令你神志不清,你還是仔細去想一想,究竟誰才是幕後的推手吧。我做過的壞事很多,也不怕多一件,但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為別人背黑鍋。不妨告訴你,我只是讓容謙把消息放出去,至於那些網絡水軍,你自己馬上去查,但凡有一個跟我有關係,那塊地皮我砸鍋賣鐵也會買來,然後拱手送給你。」
他今晚說的話已經夠多了,說完,戰行川邁步就走。
律擎寰站在原地,他神色複雜,一言不發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目送着戰行川走了出去,和孔妙妙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經過這一次短兵相接,他反而有些吃不准了。
一開始,律擎寰認定了是戰行川在背後搗鬼,但經過剛才的對話,他忽然產生了搖擺,更傾向於他沒有撒謊。
也許,戰行川說得很對,他不在乎多承認一件自己做過的壞事,他也不在乎別人恨他,在中海,恨他的人多了,他也不怕再多一個律擎寰。
出現負面消息,倒還是其次。對於律擎寰來說,他最擔心的,是律擎宇的安全。
律擎宇消失了兩天。
最後,律擎寰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吧找到了爛醉如泥的他,當時,律擎宇已經喝得不省人事。幸好沒有被狗仔拍到,要不然,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他醒過來以後,任憑律擎寰怎麼問,律擎宇也不告訴他,自己那兩天去了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
最後,律擎寰靈光一閃,問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律擎宇沒有否認。
「真的是她?擎宇,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開玩笑!你瘋了!」
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在律擎寰的腦子裏盤桓了好久。
但他一直不願意相信,擎宇真的去找了顏一菲。
這個名字,還是律擎寰用了好久好久,才終於想起來的。
顏一菲,律擎宇的同學,也是他的初戀。兩個人當初互有好感,但並沒有完全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只是一直曖|昧着。
得知她的消息以後,律擎寰不惜動用了一切關係,去私查了這個女人。
結果和律擎宇說的一樣,她已經嫁人,丈夫是一個小混混,兩個人還有一個孩子。這些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三口人都查出來攜帶hiv病毒,也就是俗稱的愛滋病,而且,顏一菲現在還是一個女毒販,經常給一些小明星弄少量毒品,獲取錢財。
這麼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她接近律擎宇,在律擎寰看來,都是別有目的,甚至別有居心的!
偏偏,律擎宇因為心懷愧疚,一頭扎了進去,哪怕前方就是圈套,也在所不惜。
「擎宇,你馬上和她斷了聯繫。我會派人去給她一筆錢,讓她永遠保守這個秘密,不來騷擾你,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給記者!」
律擎寰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掉入火坑而不自知。
「好啊,那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