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又沒喝多。」
見婁學勤父子上了車,戰行川才轉過頭來,聲音低沉地說道。
聞言,冉習習立刻收回了手:「那更好,我也沒有樂於照顧酒鬼的癖好。」
她有預感,今晚的這頓飯意義重大,婁學勤對戰行川的印象很不錯,而他的身份又擺在那裏,說沒有意義是不可能的。
甚至,競標的結果很有可能因為這一次的意外而得到完全的扭轉。
不只是她,戰行川應該也明白了其中的要害,所以他看起來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伸手幫冉習習拉開了車門,示意她上車。
「你不用送我了,我想走一走,透口氣。」
他們此刻所處的這條街緊鄰着步行街,恰好今天是周末,時間還早,步行街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冉習習很久都沒有逛街,剛才又在包房裏吸了太多的二手煙,此刻她倒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打算直接回家。
「好啊,走一走。」
戰行川拉緊身上的外套,欣然同意。
她感到好笑:「我想自己走一走。」
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笑了笑:「這條街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那你走在前面,總不能不許我也走在你的後面吧?」
因為喝了酒,他的呼吸熱熱的,帶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兒,雖然不難聞,可還是要比平時灼燙一些。鼻息噴灑在冉習習的臉上,令她莫名地一窒,本能地邁步就走,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多做停留。
她走得很急,完全不像散步,倒像是在趕路。
剛走了三百米,冉習習就覺得額頭有些冒汗,穿着高跟鞋的腳也酸得不得了——她走得太快了,悶着頭往前趕。
一回頭,戰行川就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他人高腿長,即使正常走,也完全跟得上她的步伐。
「腿長了不起啊?」
冉習習摸了一把額頭,忿忿不平。
戰行川笑而不語,他快走了兩步,追上了她,和她並排,口中還低聲勸道:「穿着高跟鞋,就別走那麼快了。萬一崴了腳,還得我把你背回去。」
對於他近似詛咒的話,冉習習聽了之後更加惱怒,但礙於周圍都是人,她也不好發作,只好轉過身,沿着原路返回,氣哼哼地坐上了那輛停在路邊的車子。
戰行川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當初沒怎麼戀愛過,所以也沒怎麼發生過摩擦。現在劇情反轉,全都顛倒過來了,一句話沒說好,就要互嗆,或者乾脆冷戰。
回到家中,冉習習卸妝、洗澡,出來之後,她習慣性地查看郵件。
克雷格發了郵件給她,向她確認,那個攝影進修的課程,冉習習到底去不去。
她的兩隻手輕放在鍵盤上,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敲出回復的內容。去還是不去,這件事在冉習習的腦子裏盤桓許久,可她總是難以做出決定,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正想着,放在鼠標旁的手機響了,是喬思捷打來的。
冉習習沒有接聽,任由鈴聲一直響到結束,再響,再結束。
這麼做有點兒自欺欺人,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次之後,手機不再響了。
她關掉了郵箱界面,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戰睿珏的寒假已經開始,而這也就意味着他每天都要待在家裏。小傢伙雖然還是內向,但和一年前已經大相徑庭,而且似乎因為長大了一些,比原來淘氣了不少。
雖然有陳嫂打理家務,李姐帶孩子,可冉習習的負擔一點兒都沒有減輕,好幾個大人圍着一個孩子轉。戰睿珏才放假三天,大家都有一種「到底啥時候開學」的期待。
幾天後,戰睿珏迷上了做手工,所以家裏的書房就成了戰場,裏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手工材料,他每天吃完飯就一頭鑽進去,不再爬上鑽下,相比於之前,大人們都感到輕鬆了不少。
這期間,克雷格因為遲遲沒有收到冉習習的郵件,只好打電話給她。
她十分抱歉:「再給我一天時間吧,我要和睿睿的爸爸商量一下,畢竟要半年時間呢。」
然後,冉習習打給戰行川,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