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刺痛的同時。戰行川一驚。醒了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又開始做這個夢了。明明有好幾年已經不做這個夢了。沒想到。還是沒法擺脫夢魘的糾纏。
剛一動。身邊的刁冉冉也察覺到了。不過她睡得很沉。所以沒有醒。只是本能地轉過身來。往戰行川的懷裏拱了拱。終於。她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貼着他的胸膛繼續睡。
因為有她的體溫。所以。戰行川覺得心口暖洋洋的。連帶着。噩夢帶來的驚懼也漸漸消散了。
他遲疑幾秒。抱住懷裏的女人。把右手搭在她的後背上。不時輕拍兩下。
拍着拍着。幾分鐘以後。戰行川才恍然驚覺。剛剛做噩夢的那個人是自己。又不是刁冉冉。他幹嘛傻乎乎地一下下拍着她。她明明在熟睡。根本不需要安撫。
於是。他忍不住翹|起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
只不過。這個噩夢也讓戰行川想起了不少因為結婚而不得不擱置下來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或許。等到再回國。他就該重新着手繼續處理了。
比如。虞幼薇當年的那個案子。
他把自己無意間找到的那個灰綠色的奇怪物質拿去找人化驗。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那是一塊已經幹了的矽水凝膠。而這個東西。也正是製作隱形眼鏡的主要材料之一。
虞幼薇的眼睛大而明亮。念書的時候從來沒近視過。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佩戴的隱形眼鏡。戰家的其他人也沒有日常佩戴眼鏡的習慣。
所以。戰行川就更加懷疑王靜姝曾經很寵愛過的那個小白臉馬修了。那段時間。只要戰勵暘和戰行川不在家。他是可以自由出入戰家的。第一時間更新當然。時不湊巧。戰行川還撞到過兩次。王靜姝給的解釋是。他來為自己做形象顧問。幫着她挑選衣服首飾。對於這種事。大家全都心照不宣。所以也就沒人戳穿她拙劣的謊言罷了。
現在想來。就是這個馬修侵犯了虞幼薇。然後嫁禍給自己的可能性。確實不小。
最近一個月。戰行川都在忙着籌備和刁冉冉的婚禮。雖然也沒有完全放下查線索。不過精力確實有限。很多事情也就顧及不上了。
而剛才的那個夢。令他不得不再一次面對事實:這件事如果不能查個水落石出。那麼他和虞幼薇之間。永遠都橫亘着一道無形的溝壑。無法用時間抹去。它是切實存在的。誰也不能假裝忽略它。
嘆了一口氣。戰行川看看時間。還早着。他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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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自然是意大利當地的美食。薄餅。海鮮意面。火腿起司牛排。茄汁鱸魚。等等。都是本地特色。做法也和國內的意式餐廳稍有不同。更加傳統而地道。
因為擔心刁冉冉可能會吃不慣。戰行川還特地囑咐廚房。準備了一些米飯和其他主食。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睡飽了。她的食慾大開。吃得幾乎和他一樣多。
午飯後。兩個人打算去外面走走。
「哇。有停機坪啊。如果你有小型私人機。就可以停在那裏了。」
刁冉冉指了指遠處的空地。有些驚訝地說道。
「喜歡的話。我可以找人問一下。我對交通工具沒有什麼偏好。坐車也很方便。」
她急忙搖了搖頭。生怕戰行川真的因為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再去買什麼私人飛機。實在太招搖了。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很快。刁冉冉才發現。城堡的四周隨處都是風景。湖光山色峽谷瀑布涓|涓溪流。綠樹紅花。
「這裏如果只是做私人住宅。太可惜了。」
她看着前方。低低地自言自語着。
戰行川在她的身邊。伸手打了個響指。表示贊同。
「所以我一直在想着。要不要把這裏繼續開發一下。把它打造成豪華度假村。富人的秘密花園。反正有錢人那麼多。這裏山明水秀。又有幾百年的歷史。你知道貝殼杉崖度假村吧。背靠懸崖。面朝大海。嘩。太帥了。哪怕不打球不揮杆。只是站在上面靜靜地看着風景。我覺得都是一種純粹的享受。」
他用手遮着額頭。極目遠眺。露出一臉的嚮往表情。
「還有布蘭凱特灣的小木屋。你試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