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經過母親生前所住的房間。她頓時感到了一股濃濃的內疚。
那個鐵盒外表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如果是一般的盜賊。寧可偷其他的東西。也不會看它一眼。而且。就算是看中了裏面的那枚戒指。也實在沒有必要把那些泛黃的舊書信一併拿走。
除非。那人本身就是對那些舊物感興趣。目標就是鐵盒。
再聯想到其他的幾件事。第一時間更新刁冉冉基本上知道。是誰偷走它的了。
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刁冉冉還活着。但一定是和她有關的人做的這些事:先是給她寄了一份日記。然後裝神弄鬼在房間裏嚇唬她。再用冉習習的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等等。
這些事情。全都不是偶然。
想通了這些。刁冉冉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自己的臥室里。換了衣服去洗澡。
等到她裹着浴巾走出來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看看上面有沒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信息。
然而令刁冉冉失望的是。一直到她躺下準備睡覺。戰行川也沒有主動聯繫她。
她禁不住胡思亂想。如果戰行川真的去找虞幼薇當面問清楚。那麼這麼晚了。他們兩個會不會……
畢竟。一旦他們提到當年那件事。無論是誰做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生的傷痛。她會不會因為回憶起那可怕的噩夢而痛哭流涕。戰行川心疼她。所以就留下來過夜。甚至和她……
結婚之前。這些事情都不太困擾刁冉冉。但是現在不比從前。她已經嫁給了戰行川。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接受丈夫有出|軌的行為。
正在輾轉反側之際。忽然。刁冉冉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而且又這麼晚了。她原本不想接聽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把手機拿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中海交警大隊的。我叫……」
一聽見對方是交警。刁冉冉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酒駕撞到了護欄。你們在哪裏……好。我馬上到。」
刁冉冉扔了電話。衝到衣櫥前扯下一條運動褲。拼命往腿上套。套了半天都沒穿上。她才意識到自己手裏拿的是一件衛衣。
她趕緊把衣服往頭上套。然後繼續找了一條褲子穿。再然後拿上錢包手機和車鑰匙。匆匆忙忙下樓。
戰行川已經被送到附近的醫院急診室。一個姓趙的中隊長陪着他。也是他剛剛給刁冉冉打電話的。
刁冉冉趕到急診室的時候。醫生剛剛給戰行川做完一系列的檢查。確定他是輕微腦震盪。一些軟組織挫傷。最嚴重的就是左小腿骨折。
「酒駕。不系安全帶。超速行駛。說句實話。這種情況下。只是骨折都已經萬幸了。看來。高級跑車貴也有貴的道理。關鍵時刻不至於死人。」
趙中隊顯然對於戰行川沒抱有什麼同情。他的同事還在現場忙碌着。要是這些有錢人都能稍微遵紀守法一些。或許這種車禍悲劇會少很多。
「他他撞到哪裏了。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刁冉冉不在乎車子怎麼樣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撞到路中間的護欄。因為速度太快。所以衝擊力還是很大的。不過好在沒有撞到別人。起碼不用吃官司。」
聽了趙中隊的話。刁冉冉點點頭。急忙去找戰行川的主治醫生。詢問他的詳細情況。
等到辦完一切手續。包括交警大隊和醫院兩邊的。刁冉冉已經筋疲力竭。喉嚨沙啞。累得幾近虛脫。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走進病房。她看見躺在床上的戰行川。忽然間感到一絲心疼和無奈。
刁冉冉原本以為。和自己分開以後。他是直接去找虞幼薇。沒想到。他是一個人跑到酒吧去買醉。在酒吧喝了幾個小時的酒。然後。他一個人迷迷糊糊地開車想要回家。結果就在路上出了事。
她走到病床邊。查看了一下頭頂掛着的藥水。確定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才需要換藥。
看來。今晚自己是別想睡了。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再有不到兩個小時。天都快亮了。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托腮看着戰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