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得很重,腹部中彈,鮮血把襯衫都染得紅紅一片,房間裏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腥氣。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房間裏的佈局和擺設幾乎沒有變,戰睿琳站在玄關處,向裏面打量了一圈,現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我不喜歡變化。」
他好像看出來了她的想法,主動解釋道。
「換過一批家具,只是買的還是和原來一樣的,所以看上去好像沒變似的。」
戰睿琳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顏霽珩笑得十分溫和:「喝牛奶還是喝果汁?」
她嗆聲:「準備得這麼齊全,是不是經常帶女人回來?」
他倒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去樓下的便利店買,家裏只有啤酒和礦泉水。」
戰睿琳脫掉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走了兩步,回頭看了顏霽珩一眼:「我要啤酒。」
本以為他會堅決反對,沒想到,顏霽珩居然點了點頭,脫了外套,去廚房拿東西去了。
她憋了半天的火氣,依舊無處泄,只好在客廳里晃蕩着,到處看看。
看得出來,顏霽珩不是一個有生活情趣的人,這麼大的房子裏,既沒有植物,也沒有動物,簡而言之一句話,除了他自己是一個能喘氣的,其他都是完全沒有生命氣息的物品。
戰睿琳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好玩的,只好在沙上坐了下來。
「你看一會兒電視,我找點吃的。」
顏霽珩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喊了一聲。
「我又不是小孩!」
她氣咻咻地喊道,但還是拿起了遙控器,打開電視,無聊地換台,從頭到尾走了一遍。
最後,戰睿琳選了一檔娛樂新聞,百無聊賴地看了起來。
不是藝人撕逼,就是明星戀愛,再不就是劈腿,出軌,整容,永遠都是類似的消息,只是換成不同的人罷了,看得她昏昏欲睡。
等到顏霽珩拿着幾罐啤酒,幾碟小吃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穿着粉色小熊家居服的戰睿琳靠在沙上,懷裏還抱着一個靠墊,似乎睡着了。
她沒穿襪子,也沒穿拖鞋,兩隻白白嫩嫩的腳丫子蜷縮在腿下,探頭探腦,十分可愛。
顏霽珩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她的旁邊,輕輕地用手握住了戰睿琳的一隻小腳。
他的手心很暖,而她的腳很冰。
戰睿琳睡得並不熟,腳上傳來一股熱度,她一驚,直接醒了過來。
現自己的腳竟然被顏霽珩緊緊地抓在手上,她極為尷尬,下意識地把腿向後縮。
「怎麼不穿鞋?鞋櫃裏有女士拖鞋,我給你拿。」
顏霽珩皺眉,不悅地問道。
戰睿琳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我不穿別的女人穿過的鞋。」
誰知道是不是胡雨夢來的時候穿的,現在又拿來給她穿,她才不要呢,寧可光着腳丫子,起碼乾淨。
「什麼別的女人,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是全新的,外面還有包裝袋的,我拿過來,你自己親手拆,行不行?」
他氣得都笑了出來。
戰睿琳又回到之前那個說法:「那你好端端準備女人拖鞋做什麼?」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說話,實在是太胡攪蠻纏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顏霽珩用另一隻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不是早就想把你抓來了嗎?總得把東西準備齊全吧。你看,還有你喜歡的小吃呢,嘴上說喝啤酒,沒喝就睡着了,還好意思說。」
說罷,他鬆開手,先去拿拖鞋。
果然是全新的,戰睿琳無話可說,自己拆開,穿在了腳上。
粉色的,大小正合適,和她身上的家居服很相配,而且鞋面上也有一隻小熊。
一看就知道,完全是按照她平時的習慣買的。
顏霽珩在戰睿琳的身邊坐下,遞了她一罐啤酒。
「我酒量沒那麼差,你別想把我灌醉,然後把我……」
她說不下去了,臉色微紅。
「把你什麼?」
他故意逗她,看她怎麼說。
「把我吃了。我懂。」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