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還能去找誰幫忙。
一狠心,乾脆誰也不找了!
司機把車子直接開到人民醫院,這是全市乃至全國最好的醫院,每天都聚滿了從各地聞名而來的病人,一號難求。
冉習習深知,利用特權是不對的,但這種時候,假如按部就班地等待,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所以,她不再猶豫,立即聯繫了戰氏的一個副總,請他出面幫忙。
果不其然,一通電話打完,又等了一會兒,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主任便匆匆趕來,一見到是戰行川,他二話不說,馬上派人進行搶救,還親自給副院長打電話,請他過來。
等戰行川被醫生和護士推走,冉習習一行人被告知只能在走廊里等着,她渾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風一吹,陰涼涼,冷颼颼。
抱緊雙臂,他們幾個人站在走廊里,靜靜地等待着。
「戰先生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是啊,不要着急。」
其他三個男人見她面色憂傷,不由得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起來。
冉習習知道,他們還不清楚戰行川的病情,還以為是小毛病,所以才這麼開解自己。
可她又不能解釋什麼,只能點點頭,謝謝他們。
又等了一個小時,之前的中年主任終於出來了,旁邊還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兩個人都是一副很辛苦的樣子。
「醫生,他怎麼樣了?」
冉習習正在原地踱步,一見到他們,她立即沖了上去。
醫生不答反問:「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我、我是他前妻。」
兩個醫生對視了一眼,這才有些尷尬地問道:「那他還有其他家人嗎?」
冉習習誠實地回答道:「他的母親還在,不過,之前有四年的時間都是植物人,躺在醫院裏,今年才清醒,現在還在恢復中。為了不刺激老人,我還沒有給她打電話,想等到情況穩定一些,再告訴她。」
頓了頓,她又說道:「醫生,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我雖然和他離婚了,但我們還是朋友,而且一起撫養小孩,我不會害他的!」
聽她這麼一說,那個老者才開口:「來,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和你詳細說說。」
冉習習點頭:「好,謝謝您了。」
她和中年主任陪着副院長一起回到辦公室,三個人一起坐下來。
「他本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嗎?」
「知道。他是在法國進行的第一次檢查,然後又去了意大利……」
副院長打斷冉習習:「那你們知不知道,他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跑來跑去了?一般的病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是在醫院裏好好地接受治療,他可好,還天南地北地到處跑?」
冉習習被問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尷尬地低下頭來。
見氣氛緊張,一旁的主任立即打圓場道:「這個事情,也要看病人自己的意願,家人總不能囚禁他,限制人身自由。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情況,還要執意如此,那其他人也沒有辦法。不過呢,這一次的昏迷確實情況嚴重,他現在也沒有醒過來,希望你們做家屬的,儘量有一個心理準備。」
他的話,令冉習習的眉心重重一跳。
她失聲問道:「他還沒有醒?要多久才會醒?」
主任看了看副院長,兩個人都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最好能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清醒過來,這樣對於後面的治療才是一個積極的信號。假如過了一天一夜他還不醒的話,說句不太樂觀的話,後面還治不治,或許意義不大。這麼說,你懂我們的意思嗎?」
冉習習慢慢地點頭:「懂了。如果他一直昏迷的話,即便治療,成功率也很渺茫。」
就像是王靜姝一樣,活着,躺在床上,每天都要注射大量的藥物,除了還有呼吸和心跳,其他的和死了其實也差不多。
「我明白了,謝謝你們。我想去看看他,行嗎?」
她站起來,認真地鞠了一躬,輕聲問道。
「去吧,應該已經回到病房了。還有,如果他有至親,你可以通知一下,讓他們儘快趕來。」
臨走之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