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會選什麼?
這是他們需要面臨問題。
但,在保全所有戰友的前提下,這個問題就顯得次要了。
那麼——
你喜歡的人,或愛或恨,你會跟他上戰場,一起生一起死嗎?
不能輕易下結論。
但有一點,一旦關係變質,在戰場上,你不可能把他當做戰友。
而一剎那的猶豫,就有可能早就他人的犧牲。
席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同樣的,她也不願意讓阮硯或者封帆承擔這個責任。
所以,在一個月的猶豫後,她還是選擇了退出。
她想——
夜千筱能理解。
「我知道。」
似是想到了什麼,夜千筱冷清地開口,眼底的神色愈發的平靜淡然。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
靜靜地看着她,席柯冷不防地發出疑問。
這本來是她跟阮硯、封帆之間的事,易粒粒跟她關係走得近,知道也無可厚非,可夜千筱作為一個跟她並無多大干係的,她沒有跟夜千筱講的必要。
可是,她把夜千筱拉住了。
耐心地講了<="r">。
這本來很私密的事情。
「赫連長葑?」夜千筱挑了挑眉。
「聰明。」
都要離別了,席柯也不吝嗇地誇獎了一句。
「看得出來?」
夜千筱問了一句。
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看得出來。」席柯掃了她一眼。
新來到這裏的學員,或許只覺得赫連長葑處處針對夜千筱,可從蛙人部隊一起過來的,基本都知道赫連長葑跟夜千筱之間有些貓膩。
具體如何,外人不知道。
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能夠發覺的。
並且,還能知道,兩人並沒有確定關係。
「哦?」夜千筱揚眉,語調輕輕上揚。
「如果沒跟他在一起,你會選擇留下來嗎?」席柯問。
「不會。」
夜千筱回答地極其乾脆。
跟席柯的理由一樣,她不可能在鮮血淋漓的戰場上,同沒有處理好關係的赫連長葑並肩合作。
她不放心。
她想,赫連長葑也不會放心。
另一方面,裴霖淵也不會允許她留下的。
兩人忽然就沒了話。
氣氛漸漸冷卻下來。
最後一個學員,也在看了她們兩眼後,走進了宿舍樓。
兩棟宿舍樓的過道上,亮着一盞盞路燈,昏暗的光線伴隨着宿舍樓前的燈光,灑落到她們身上,可兩人的身影卻愈發的模糊。
「夜千筱。」
半響,席柯喊了她一聲。
「嗯?」夜千筱斜眼看她。
「去找他談談吧,」語調微頓,席柯看了看她,繼續道,「什麼都好,猜來猜去的,耽誤時間。」
說這話時,席柯嘴角扯出抹笑意,可卻涼涼的、淡淡的,眼神深邃,就像是對自己的勸告。
兩天前,她找到阮硯,終於說清了。
也,死心了。
對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人,她浪費了三年的時間,而現在,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若是沒有阮硯,她可能會順其自然地留下來,可這裏有阮硯,她沒有辦法待下去了<="l">。
也好。
本就沒有那麼強烈的願望。
不用再每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就擔心自己是否能熬過這一天。
或許是有着相似的處境,席柯忍不住提醒了夜千筱幾句。
最起碼,她不喜歡夜千筱離開。
死心講,也不希望沒人壓制聶染,免得聶染離開之前還蹦躂幾下。
「看情況。」
夜千筱應了,但從那淡然的神情來看,顯然沒有將這事放到心上。
席柯搖搖頭,也沒有繼續勸說的意思。
「對了,我跟封帆要解除婚約,」席柯將帽子取下來,放到手中把玩着,同時認真地看着夜
060你去找赫連長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