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也好,便讓他留在家裏照應,他也知道家裏有個葛玉娥,便也沒有說什麼就應下了。
蘇力接了九月的背簍,兩人一前一後往鎮上走,路上也遇到了些熟人,一路也不至於無聊。
到了鎮上鋪子裏,九月把東西交給了葛石娃。
葛石娃對雕刻居然還頗有天份,如今已經掌握了雕蠟的技巧,雕出來的東西居然也是有模有樣,當然,練成這成果的代價,就是他手上一刀刀的劃痕。
九月沒有對他的劃痕多加關注,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任何的成果都不是平白得到的,她羨慕他的努力,無須過多贅言,給於信任就足夠了。
把手中的新樣品都給了他,又花了小半個時辰說了做法以及要注意的細節,九月看着他說道:「我明兒才回去,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有什麼要帶回去的,也趁早。」要帶的自然是帶給葛玉娥的。
葛石娃點點頭,猶豫着問了一下:「我娘……有沒有添麻煩?」
「沒有。」九月搖頭,「她現在很好,幫了我不少大忙,我爺爺那兒,如今倒不需要我怎麼看顧了。」
「那就好。」葛石娃鬆了口氣,雖然他也時常從她這兒聽到他娘的情況,可有些日子沒消息,他心裏就沒底,這麼些年下來,他是最清楚他娘發病時是什麼樣子的。
「你忙吧,我去找張義。」九月揮了揮手,徑自出去。
葛石娃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被那布簾徹底遮去,他才斂了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研究那些新樣品。
張義管着壽衣鋪和花圈鋪子,九月沒問任何人,直接去了那兒,蘇力落後一步不緊不慢的跟着。
壽衣鋪子裏,有四五個人正在挑東西,三個夥計正客氣的招呼着,邊上,兩個扎紙的老手藝人正在編制冥塔,連那花圈鋪子裏,也正忙忙碌碌,鋪子裏原來擺的花圈已經都沒了,如今靠着的是大小不一的竹架子,兩人小夥計正往上面系紮好的紙花。
九月笑了笑,看來這兩個鋪子的生意推廣的不錯。
連蘇力,也對這情形面lu驚訝,原本,他是不看好這兩個鋪子的。
「東家。」張義從對面的棺材鋪子匆匆出來,他現在負責與人談生意,身着打扮也講究了許多,加上這段日子的歷練,他儼然脫胎換骨,成了穩重的生意人,看到九月,他眼中微有些歡喜,快步上前,「我正要去大祈村找你。」
「那件事怎麼樣了?我看你一直沒消息,就來看看。」九月欣賞的打量了張義一番,笑道。
「我要說的就是那件事。」張義沖蘇力笑着點了點頭打過招呼。
「嗯,屋裏說話吧。」九月帶頭往後院走去。
後院裏,制壽衣的裁縫和另外兩人扎人的師傅正忙碌着,身邊都有小夥計在照應打下手。
「自那日倪家莊的喪禮之後,我們又接了六樁生意呢,我又尋了幾位熟悉各項事宜的老人,如今,也有主動上門來投靠的,已經有八位禮儀師傅了。」張義按着九月當日說的職位招了人,這會兒見九月關注,主動說起了近況,本來嘛,每次見到她,他都會說這些,事無巨細,所有的消息都會告訴她,「每位師傅都配置了三位夥計,今兒,有五位師傅出工去了,一位輪休,兩位出去接生意了。」
「嗯,禮儀師傅這八位就行了,無須再添,畢竟,康鎮也就這麼點兒大,又不是天天有人過世,也不是每戶有喪的人家都會請人去支持的。」九月提醒了一句。
「是。」張義點了點頭,他已經想到了這點,所以,接納進來的這幾位也是千挑萬選的,要不然,人更多,那些知曉這兒待遇好的,憑仗自己懂些許事情也想過來的比比皆是,「東家,我覺得,喪禮可做,那成親的司儀是不是也可以做?還有大戶人家慶壽什麼的。」
「自然。」九月笑了,沖張義豎了豎大拇指,「不過,你得記住,有許人還是很忌諱的,這辦喪的禮儀師傅和喜事的師傅如今還是需要區分開來,免得人家心裏有疙瘩。」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再配一間與下聘置嫁妝有關的鋪子?」張義很高興,他的想法得了九月的肯定,心裏越發自信起來。
「為什麼不可以?」九月好笑的看着他,如果行得通,她幾乎已經看到了一條明晃晃的錢途
265明晃晃的錢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