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快去準備,早去早回。」
「如此,屬下告辭。」蘇力想了想,也沒有堅持,鎮上離大祈村這麼近,再加上她福女的名頭,想來也沒什麼人會對她做什麼。
「千萬珍重。」九月親自送蘇力出了巷口,心裏沉重不已,八姐啊,你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呢?要是換了她前世那些姑娘,她就不擔心了,大不了就是傷心難過一陣子,可這兒……八姐又不像她這樣性子,八姐那是認死理的性子,又和水宏成了真夫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呢……這事兒,還真不能讓八姐知道,唉。
九月真希望,明兒就是一個月之後,這樣,蘇力就能回來,她就能知道結果。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日子還得一天天的過。
悶悶不樂的回到後院,迎面就遇到了舒莫。
「姑娘,怎麼了?」舒莫一眼就看到九月的異樣,心裏納悶不已,好像,她一直沒見到過自家姑娘這樣的表情吧?嗯,就是那時被張師婆的人陷害,也沒有這樣過。
「沒事兒,有點兒不舒服而已。」九月勉強笑笑,「我上樓睡會兒,一會兒吃飯喊我。」
「好。」舒莫疑惑的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九月回到房間,和衣躺在床上想心事,沒一會兒,竟真的迷糊了過去。
只不過,她睡得極不踏實。一個比一個紛亂的夢跳過,最終讓她在驚嚇中醒來,九月一下子坐了起來。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緩緩的坐了起來。雙手抱着膝,單手撫上自己的額,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些夢雖然亂,卻清晰無比……她夢見了祈豐年和遊春,正披枷戴鎖的在一個黑暗的破爛牢房裏,到處是蛛網和鼠蟻,她還夢見。有個酷似郭老的中年人戴着皇冕穿着龍袍高高的坐在一個屋頂,她還夢見祈喜內穿孝服外罩紅嫁衣,一臉幸福的沖她微笑告別,連蓋頭都沒有蓋就鑽進了掛着一對白燈籠的紅紅花轎中……
天。這都是什麼奇葩夢啊?
九月長長的嘆了口氣,坐了一會兒,又無力的後仰躺倒,看着青帳頂,開始給自己的夢找個說法。
蛛網鼠蟻到處爬的破爛牢房……嗯。是她以前電視劇看多了,才會有這樣的想像。
酷似郭老的戴皇冕穿龍袍的中年人坐在屋頂上……嗯,那是因為她覺得外公身世神秘,加上齊冬月曾經說她外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能穿龍袍的自然是皇帝。可是皇帝怎麼會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呢?根本不可能嘛,肯定也是電視劇的情節和齊冬月的話影響到她了。
至於祈喜……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內穿孝服外罩紅嫁衣坐在一對白燈籠的紅紅花轎,那是祝英台,一定是她想多了,嗯,就是想多了。
九月躺了一會兒,又騰的坐了起來,屁丨股一轉,踩着鞋子站了起來,反正睡不着了,不如去街上逛逛,順便給八姐買些繡線回來。
唉,這件事也只能先這樣着,都怪她一開始堅持立場,生怕影響了他們的親事,如今議親已經開始,在沒有確切消息前中斷,以後他們倆只怕更難上加難,八姐……
還是先瞞着吧。
九月整了整衣衫,重新梳了頭髮,下了樓。
「姑娘起來了,一會兒就吃飯了。」舒莫抱着一小把柴禾正要進廚房,聽到這邊動靜,回頭看了一下。
「嗯,我出去逛逛,馬上回來。」九月點點頭,快步走了。
到了巷口,祈夢一家正在招呼客人,九月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也沒打擾他們,直接往街上走去,集市雖然近,買的卻都是雜物和食材,沒什麼可逛的,還是去各個鋪子看看。
「喲,這不是祈姑娘麼?」九月剛剛來到一家陶瓷鋪子前,就被一婦人喊住了,九月回頭瞧了瞧,竟是之前遊春請去她家提親的那個媒人,她記得,這媒人似乎姓錢?媒人見九月沒反應,以為她沒認出來,笑道說道,「我是錢媒婆呀,之前游公子請我去過你家提親的呀,你不認得了?」
「原來是您。」九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祈姑娘這是要做什麼去呀?」錢媒婆很熱情,大街上就拉着九月聊了起來。
「隨便逛逛,買些東西。」九月神情淡淡,遊春怎麼就找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人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