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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章節名出了紕漏,在此更正!!
楊進寶的歸來,暫時延緩了九月去葛家的腳步,不過,有個張翎兒在邊上虎視眈眈,九月也沒法忘記這件事,在院子裏和楊進寶閒聊了幾句,就被興奮的張翎兒拉着去了葛家。
到了葛家,藍浣正在院子裏清掃,她告訴九月,新人正在葛玉娥屋裏敬茶。
「玉姨怎麼樣了?」九月最擔心這個,除夕了,可怎麼的也要熬過了這個年關啊。
「齊公子人呢?」張翎兒也問,她是為齊冬月來的。
「玉姨今早沒能起來,氣色比昨兒更差了,一早齊公子就給施過了針,也服了藥。」藍浣先回答了九月的問題,才對張翎兒說道,「齊公子這會兒在西廂房歇着呢。」
「我去找他。」張翎兒一打聽到齊冬月的下落,本性又流露了出來,蹦蹦跳跳的去了西廂房。
九月一陣無語,也沒去管她,轉身進了葛玉娥的屋子,便看到祈豐年也在,葛石娃很勉強的端着茶站着,青浣倒是跪在了祈豐年面前遞上了茶。
祈豐年微紅着眼眶接了青浣的茶,看也不看就一飲而盡,接着從懷裏掏出兩個紅封給了青浣,什麼也沒說。
「謝公爹。」青浣道謝,才站了起來,一邊暗暗扯了扯葛石娃的衣擺。
葛石娃也不知道是被青浣的這句「公爹」刺丨激到,還是顧忌到葛玉娥就在榻上看着他,終於不情不願的把茶遞了過去,待祈豐年伸手接住,他又飛快的縮回了手,轉身去了葛玉娥身邊。
祈豐年也沒在意,一口喝下了那杯茶。
「早。」九月這時才走了進去。
葛玉娥看到九月很是高興。招手讓她過去。
「玉娥,今兒除夕,一會兒都到我家去吧。我們一起守歲。」九月坐到葛玉娥身邊,邀請道。
「不了。我想在家裏過。」葛玉娥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笑得有些沒力氣。
九月細看着她,心裏暗暗吃驚,都說將死之人印堂發黑,她居然也在葛玉娥的眉宇間看到了淡淡的青色,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印堂發黑的說法。而是葛玉娥傷勢太重,元氣大傷呈現的虛弱相。
「這兒有九月陪我呢,你們都出去忙吧,除夕了。也準備準備,過個好年。」葛玉娥緊緊攥着九月的手,抬頭對着葛石娃等人說道。
「好。」葛石娃看了看九月,猶豫了一下帶着青浣出去了。
祈豐年更乾脆,什麼也不問。直接出去。
屋裏只剩下九月和葛玉娥,葛玉娥的笑意才漸漸的斂去,整個人癱靠在枕上,拉着九月虛弱的說道:「九月,謝謝你。」
「玉姨。說這些幹嘛,又沒什麼的。」九月看得更是心驚,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我是說真的。」葛玉娥扯了個笑容,「九月,我還有件事,想求你幫個忙。」
「玉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事您只管說,哪用求字。」九月點頭,安撫道。
「我死以後,想葬在後山,你娘以前那個位置……」葛玉娥突然說道。
「玉姨,您說什麼呢?」九月打斷她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他們的表現露了馬腳,讓她看出來了?「石娃哥才成親,還指着您幫他們帶孩子呢,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沒幾天了,你們是怕我難過才瞞着我,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哪能不知道呢?」葛玉娥緩緩搖頭,嘆了口氣,「這邪,我不能對石娃說,那孩子實心眼,我怕他受不了,而且,二十多年來,從來沒像今年這樣,有這樣的團圓年……我只能……拜託你。」
「……」九月沉默。
「你一定要聽我的,我死後,就埋在那兒。」葛玉娥很堅持,「你娘是個好女人,她比我更配你祈大哥,她苦了一輩子,末了,卻還因為我,害她十五年孤墳……這些,該是我受的……」
「玉姨,您說什麼呢?」九月又打斷了葛玉娥的話。
「聽我說完……」葛玉娥的呼吸有些急促,「九月啊,其實你一點兒也不欠我的,你不用替我想太多,當年我救你,是因為對你娘的虧欠,你的命不是我的……你為我們已經做了太多太多,我不能再讓你因我們的事,被別人戳脊梁骨,我和你爹的事,
372葛玉娥的最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