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閒了,整日裏瞎操心。」
九月想起那次刑夫人硬塞過來的玉鐲,就知道他說的瞎操心是怎麼回事了,不由莞爾。
「還好,離得遠了,才算清胸些。」刑新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做父母的總是盼着自己兒女好的,改天刑大哥喜日子,莫忘了請我們喝杯喜酒。」九月寬慰道。
刑新濤聞言,心裏卻是一痛,不過,他還是咧着嘴笑了笑,點頭:「一定。」
「啊!」小作坊那邊,傳來藍浣的驚呼聲。
九月正要問之前劉苦根的事,聽到這一聲不由一愣,站了起來:「藍浣,出什麼事了?」
沒一會兒,藍浣捂着手跑了過來,苦着臉對九月說道:「郡主,刻到手了,沒事兒……」
九月留意到她捂着的手,吃了一驚,血已從藍浣的指間流了出來,這樣還說沒事?
「你怎的這樣不小心,趕緊去醫館包紮一下。」九月皺了眉,催着藍浣去對面醫館。
「噢。」藍浣點頭,捂着滿是血的手指跑了。
刑新濤看着,見九月轉身,才問道:「在做什麼這樣不小心?」
「石娃哥沒在鋪子裏了,早上接了幾單生意,我正做雕蠟呢,她看着好奇,也學着雕,怕是不小心劃到手上了。」九月嘆着氣解釋。
「你會雕?」刑新濤似乎聽到了什麼新鮮事似的,瞪大了眼睛。
「這鋪子是我自己開的,會雕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九月好笑的回道。
「那……」刑新濤心頭一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能雕一個送給我嗎?」
「當然。」九月大方的點頭,「你想要什麼樣的?做什麼用的?」
如果能雕成你這樣,自然最好……可是,這話可不能亂說,刑新濤也只能在心裏轉轉念頭,想了想說道:「你看着雕吧,哪樣順手就哪樣,我留着自己看……自己用。」
「行,那,現在就去。」九月站了起來,這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了。
刑新濤也站了起來,跟着九月往小作坊走。
葛浣卻匆匆的跑了回來,手裏拿着個瓷瓶,還捏了一團白布條,嘟着嘴回來了:「郡主,大夫們都出診去了,只有一位大夫在忙,夥計們又……」總之,沒空包紮,她又回來了。
「你呀。」九月無奈的搖頭,示意她過去。
「我來吧。」刑新濤想也沒想,「你幫我雕東西,我來替她上藥。」
「也成。」九月點頭,直接應下。
「藍浣姑娘,這邊坐。」刑新濤停下了腳步,留在院子裏給藍浣包紮傷口。
九月回到作坊里,那夥計正收拾了藍浣留下的血跡把東西收拾好,看到九月進去,忙行禮:「郡主。」
「怎麼回事?」九月只是隨意一問。
「藍姑娘心急了,下力太重,蠟碎了,刀就戳在了手上。」夥計忙解釋。
「嗯。」九月點頭,關心了一句,「刻刀無眼,你閃都當心着些。」說罷,便坐到位置上,挑了一塊拳頭大的蠟,看了看形狀,她開始下刀。
一刻鐘後,一個小胖娃娃就在她手中成形。
九月滿意的看着手中的小胖娃娃笑了笑,放下了刀出去。
刑夫人如此着急刑新濤的事情,除了溺丨愛獨子之外,無非就是操心這傳香火的大事,她便雕一個胖娃娃送他,算是祝福吧。
九月想得極簡單。
然後,刑新濤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送個胖娃娃?
「祝你早成好事,早生貴子。」九月笑盈盈的打趣道。
刑新濤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好一會兒,才尷尬的點着頭:「謝郡主吉言。」
早成好事……談何容易……刑新濤的目光一轉,落到了一邊的藍浣身上,心頭浮現一個古怪的念頭。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拿着胖娃娃朝着九月拱了拱手:「如此多謝郡主了,我還有些事要辦,就不打擾郡主了。」
「好,你忙,有空多來坐坐。」九月純屬客氣。
「一定。」刑新濤卻是一喜,目光帶着些許古怪的看了看藍浣,說道,「藍姑娘,這傷口頗深,切記莫要沾水。」
「謝刑捕頭關心,我知